刘知亮刚提出储君候选人陈隆,秦良贤立即反对:
“谁?陈隆?不不不,立谁都不能立那个凶残玩意!
一个脚踢父王、刀砍兄长,挑断四个世子脚筋、当街殴打国舅的人怎么能当储君?”
恬亲王附和:“就是,我大安国皇室那么多人,怎么能立一个暴徒当储君!”
慎亲王跟上:
“立一个暴徒当储君,继位登基后我大安国那不是人人自危?朝堂上谁还敢给他提意见?”
怀亲王也反对立陈隆当储君:
“陈隆确实不合适,他阴狠毒辣连老子都打,没有谁他不敢打的。”
安武帝很不理解怀亲王的行为:
“太尉,大将军举荐你儿子当储君,你怎么也反对呢?难不成你想当储君?”
怀亲王心中慌得一逼:
我以前确实想当储君,可那是以前,现在早就没有这种想法。
难不成你还认为我有这种想法,所以你猜忌我?
赶紧解释:“不不不,臣哪敢有那非分之想,臣只是陈述事实。”
“始作俑者”问秦良琼:
“老东西,刚刚不是你力求圣上定下储君吗?你不是说让储君一个人硬刚其他人吗?
陈隆以一敌四把四个世子脚筋挑断,把怀亲王府打遍无敌手,当街力战英国公及其爪牙十几人,暴击京兆府的鹰犬。
这不就是你心中理想的人选吗?”
“这是莽夫行为,这种人不是老夫心中理想人选。”
“可是街上的民众听他的话,合力把英国公、京兆府少尹黎顺一伙人浸猪笼就是佐证。”
“那是暴徒煽动刁民闹事,不是仁君所为。”
刘知亮忽然喊话内阁首辅张重威:
“首辅大人,你就不为你的关门弟子陈隆,争一争这储君之位吗?”
一直看热闹的张重威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几连问:
“啥?关门弟子?谁?陈隆?陈隆是老夫关门弟子?”
安武帝很惊讶:“张大人关门弟子?那不是朕的师弟?”
张重威吓一跳,慌忙从右侧队伍前端往左侧过道横跨三步,跪下说道:
“启禀圣上,臣没有招收徒弟,这其中定有误会。”
安武帝不在意张重威是否招收徒弟,他感兴趣的是陈隆是张重威关门弟子的依据是什么:
“大将军为什么说陈隆是张大人的关门弟子?”
刘知亮把找【诗祖】“陈兴隆”写诗的事简单说一遍,并掏出陈隆写的那首《饮马长城窟行》双手呈送给安武帝。
补充说道:
“试问当今天下,除了首辅大人的徒弟,还有哪位青年才俊能做到不用一刻钟,就写出这么好的北征诗词?”
安武帝很感兴趣,立即从龙椅上起身走下台阶,亲自从刘知亮手中接过诗默默读起来:
“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
没读完就转手递给张重威,却对刘知亮说道:“朕读过这首诗。
据朕所知,写诗的人叫【陈兴隆】而不是叫【陈隆】。”
“回圣上,老臣后面派人打听过,还派人跟踪这位青年才俊,直到他回怀亲王府。
老臣敢确定他是陈隆三公子无疑。”
张重威从安武帝手中接过诗,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底下那个大大的点赞印章。
他脑袋嗡的一声因为愤怒变得空白,知道肯定是大儿子张陌的“杰作”。
先不要想怎么收拾张陌这个畜牲玩意,先把诗看完再说。
张重威越往下看越心潮澎湃,这诗写得非常大气磅礴,有股踏平北绒的气势。
看完后他心里长叹一声,自愧现在的自己绝不可能写得出这样的诗,因为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