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帝继续说道:“四弟,你觉得会不会有家庭有才华出众的小辈,
但却遭亲生父亲虐待、遭亲兄弟毒打、遭全家人欺凌,甚至恨不得弄死?”
怀亲王感觉不对劲,开始冒冷汗。
“四弟,要是真有这样的家庭,你觉得这样的父亲配做父亲吗?
他要是个官员,他会疼爱子民吗?”
怀亲王越听越惊恐,越听越愤怒:
这不就是在说我吗?不就是说我不配当父亲、不配做官吗?
陈隆那个畜牲玩意什么时候和圣上见的面?还尼玛敢告老子的状?跟老子玩阴的?!
不知道那个畜牲胡说八道了什么?以至于圣上这么贬损我。
……
怀亲王哪里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事,是侍卫队长王中一向安武帝密报,他以为是陈隆告的状。
安武帝说完又紧紧盯住怀亲王。
怀亲王吓得冷汗“嗞嗞”冒,很快把官服里面的汗衫浸透。
他用手擦拭一下额头、舔一圈嘴唇、再干咳两声说道:
“圣上,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当父亲,不配当官。
他知道圣上批评他后,一定会悔改,一定会悔改的。”
安武帝知道怀亲王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敲打怀亲王的目的已经达到。
但他还要“隔山打牛”,敲击怀亲王,打击怀亲王府里的人。
他从抽屉里拿一千五百两银票递给怀亲王,这些银票是专门派人从金首饰店换回来的。
怀亲王不明所以:“这是?”
“办完差后你把这些银票拿回王府。
至于拿回王府做什么,该怎么做你自己搞清楚。
如果处理结果不能让朕满意,你赶紧把头顶的官帽和王府里的爵位藏起来。”
听完这些话,怀亲王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倒下去。
已经流干的汗水被这么一吓又流出不少,全身凉飕飕不由得打个激灵。
怀亲王出来大殿外抬头看太阳,感觉阳光有些黯淡,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办差办差,办个狗屁差!
怀亲王径直来到皇宫门外坐轿子、带上侍卫一溜烟往怀亲王府赶。
在王府大门口下轿后一路叫喊:
“陈隆,你个畜生玩意,赶紧给老子滚出来。畜生玩意,给老子滚出来……”
进到堂厅不久,吴青玉、陈旺、吴美梦以及三夫人、四夫人,还有其他子女、不少下人问询赶过来。
看到怀亲王气势汹汹提前回王府,满脸愤怒,嘴里不停骂骂咧咧。
所有人都感觉事情很严重,而且肯定跟陈隆有关。
吴青玉无不担心问怀亲王:“王爷,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是不是陈隆那个杂种,又做出有损王府利益、有损王爷威严的事?”
怀亲王没有回答她,而是给侍卫队长王中一下命令:
“去,带人去把那个畜牲给本王押过来,他反抗的话就打断双腿再拖过来。”
王中一很郁闷,安武帝派他来怀亲王府当侍卫队长,
一个是保护怀亲王及其家人安全,另一个是收集情报。
可是怀亲王府最近一堆烂事,看起来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好像件件都不能置身事外。
就比如现在怀亲王叫他去提溜陈隆,去肯定是要去,但万一那个反骨仔不肯过来怎么办?
虽然集八个侍卫可能斗得过陈隆和张氏兄弟。
但万一陈隆有个好歹,追究责任还不是拿他们几个顶罪。
怀亲王毕竟是安武帝一母同胞弟弟,不可能处理怀亲王,只能处理他们。
好在侍卫队长每次郁闷的时候,都能及时得到宽慰。
这不,他刚心情沉重跨出堂厅,远远就看到陈隆四个人大摇大摆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