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滑进地洞就被铁蒺藜扎了屁股——蒺藜尖上沾的油腥味竟是他十二岁偷吃供品炸春卷时抹在供桌上的猪油渣味儿！玉镯碎片突然聚成铲子掘开洞壁——土里刨出十九根桃木桩——每根桩子都钉着截断指，骨头切口正合他被剁指甲的剪刀豁口！
"；插烂木头还配零碎？棺材铺边角料都比您家木桩整齐！"；叶尘劈断木桩时爆出股黑烟——烟里显出台戏台——台上木偶穿着他历年被撕烂的旧裳，提线全是用他断发编的绳——绳结处还粘着每年被剃头时飘落的碎发！
木偶突然唱起咒语——调子是他被鞭打时忍不住嚎的哭腔！妇人突然从影子里蹿出拽断十九根提线——断线乱飞着缠住族长脖颈——线头铜钉扎出他施咒画符时常哼的小曲音调！
族长暴怒捶地砸出个血池——池面浮出九盏命灯，灯油混着他和妇人被剜下的心头血——灯芯燃着的火苗颜色竟与叶尘每次挨完家法后熬的药汤渣滓色泽完全相同！玉镯碎片突然融成火镰斩断三盏命灯，灯油泼在族长后背——烫出的燎泡连起来正是当年刻在妇人墓碑上的绝户咒！
"；点阴灯还烧祖宗？坟头烧纸钱的都比您家火候旺！"；叶尘捞起油灯砸族长面门——灯碗碎裂时蹦出七个铜匣——匣面雕的莲花纹是他四岁时尿在祠堂门槛上的尿渍痕迹！
开第三匣炸出把铁算盘——算珠上刻的数全是他被强行折寿借命的年月——横梁上黏着的黄符全是用叶尘每年扫墓时偷烧的纸钱灰拌的浆糊贴的！铁算盘突然自行拨动，算珠蹦起追着叶尘咬——珠面上钻的小孔正合七岁时被族长拿竹签戳穿的耳洞形状！
妇人突然呕出口血雾喷熄两盏命灯，拎着半截铁链捅破西墙——墙面迸裂显出台铜秤——秤盘堆满牙齿——每颗牙缝都卡着他不同年岁时被族长强灌符水残留的药渍！秤砣突然滚落砸开地窖——窖里竖着三百具贴着黄符的活尸——符纸全是用叶尘各年龄段剪下的指甲压成粉画的符脚！
"；屯腊肉还给贴价签？肉铺挂猪头都比您家摆得利索！"；叶尘斩断三具活尸脑门符咒——尸身崩裂时炸开的碎布条竟能拼出他周岁穿过的小肚兜！
铜秤砣突然滚向血池深处，撞出尊青铜鼎——鼎内煮着的绿汤翻涌着他六岁时被泼掉的驱邪符水——汤面漂着七根断指——指尖豁口全是被他八岁玩菜刀剁裂的刀痕！玉镯残片突然裹着碎布扎成火把扔进鼎内——爆炸掀开的鼎盖露出地下暗河——河中漂的纸船全叠着他十岁时偷撕族谱折的废页！
"；放河灯还用草纸？庙会糊灯笼的都比您家船叠得方正！"；叶尘踩着纸船腾空时，河底突然钻出九条铁链绞他脚腕——链环上拴着银锁——锁孔形状正合族长私库钥匙的齿痕——钥匙此刻正插在青铜鼎兽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