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靠!仇恨值拉满了?(1 / 2)

‘嘎。’

猎枪卡壳了,机械结构发出一声干涩的哽响,牛昊神色不动,熟练地低头检查、排障,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慌乱。

“爷爷……”对面树上的少年还在不间断地射击,虽然勇气可嘉,但他的准头实在惨不忍睹,子弹不是打在地上就是偏到树干上,吓不退野猪,反倒激得它们越发狂躁。

地面上,十几头成年野猪围成一个包围圈,几头持续撞击树干,几头则在后方策应,防守两翼。

若是从空中俯瞰,这队列分布简直井然有序,活脱脱一支训练有素的兵团。

每当野猪撞击树干,整棵树就像被巨锤砸了一记,轰隆隆地震颤,树干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左右晃荡,带动枝叶纷飞,碎皮脱落。

“跟我小时候在河边扔石子一个感觉,波纹荡啊荡的。”马国宝在牛昊上方的树叉上,搂着狼王小孬孬,苦笑着说。

小孬孬的后腿被野猪撕裂出一道深口子,血止不住地流,浑身虚弱,眼皮耷拉着半睁半闭。加上它已经饿了三十多个小时,没灵泉泡的肉又不肯吃,这时候整条狼都瘦了一圈。

“你倒是挺乐观,老头子可不能落后。”牛昊苦笑着,修好枪后枪口朝下,扣动扳机。

‘砰!’

子弹准确无误打穿一头野猪的脑门,鲜血喷涌而出,野猪抽搐着倒下,但其余野猪毫无动摇,甚至有几头怒吼着补位,继续撞击树干,仿佛根本不惧同伴的死亡。

马国宝却不再搭理,眼里没了希望,语气里只有自嘲。他知道子弹有限,而猪的数量太多,注定是个无法改写的结局。

“狗狗,我们都要死了。”他轻拍着小孬孬的脑袋,声音低哑,“来,跟我一起唱个歌,就当是给咱俩送葬的奏乐。”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一沉,吹起一段古怪的哀乐调子,那节奏和腔调,全是他在旧县文化馆里学的民俗送葬曲,尖利而凄凉。

‘呜呜!’

小孬孬也不再发出犬类的吠声,而是仰天发出凄厉的狼嚎,那种声音像极了年老体衰、被族群遗弃的孤狼,对着月亮发出最后的哀鸣。

这声音像是某种古老而悲凉的信号,在林间回荡,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心头发涩。

“爷爷,对不起……”少年终于没子弹了,他的眼里全是懊悔与恐惧,只倒下了两头野猪而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眼泪夺眶而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牛昊没有出声回应,只是目光扫了他一眼。他很清楚,只要孙子不乱下来,暂时性命无忧。现在能做的,是尽可能保住这棵树上另一个小同志的命。

最后一颗子弹打穿野猪头骨时,牛昊的动作停了。

他深吸口气,目光一冷,心中已有决断。

“子弹没了,逃不掉。”他咬了咬牙,“只能拼命搏出一条生路。”

他将猎枪倒转,紧握枪托当作大刀,又摸出随身的匕首插入腰间,沉声道:“小同志,我下去能争取一分钟,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逃出去,快跑,听明白没有?”

马国宝怔住了,眼眶发红,却也没说话。

另一边的山林里,王大庆正头戴矿灯,骑在牛儿背上,怀里横着上膛的毛瑟枪,眼神犀利如鹰,四下观察,一刻也不敢放松。

几分钟前,张清打死一头猎豹后又被另一头盯上,他为了吸引火力跑掉了。王大庆一直找不到人,心中越发焦躁。

山谷这地方,是出名的‘凶地’,凶名不是白来的。即便是张清那样的好手,也可能说没就没。

‘砰砰!’

连续两声沉闷的枪响从远处传来。

王大庆精神猛地一震,立刻拍了拍牛儿的脖子。

牛儿会意,四蹄翻飞,朝着枪声方向狂奔而去。

这头牛天天喝灵泉水,吃的是灵泉泡过的粮谷,早就不是普通牛可比,红眼模式一开,速度爆炸,还能自动避障,林中穿行如履平地。

“不是张清的枪。”王大庆听出声音不同,“是别人的猎枪,应该是遇上另一拨猎人了。”

打猎讲究规矩,别人围猎不能贸然闯入,否则容易挨黑枪。他正犹豫要不要让牛儿绕圈接近,耳边忽然响起夹杂狼嚎的哀乐口哨声。

他脸色猛变,低声骂道:“口哨都吹走调,这只能是小马,加上狼嚎……糟了,这两憨货闯人围猎圈去了!”

王大庆心头一紧,眼神冷了下来。

牛昊那种人不会随便扣扳机,但他身边未必没有小人。一旦有人误以为是抢猎,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拍拍牛头:“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