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屋里的几个孩子都点点头。
才又道:“平西侯府手握兵权,镇守西疆十几年,军中甚至到了只识平西侯府,不识帝王的地步。皇帝已经暗示好几次平西侯府上交兵权,平西侯府不为所动,甚至早早的便站了太子的队。”
“陛下答应顺和郡主和平西侯世子的婚事,我等猜想,应当是圣上对太子十分信任,想着趁机将西疆的兵权交到太子手中也无不可。用一个郡主,换西疆的兵权,还是十分划算的。”
“只是即使两家联姻,兵权交接也不是一夕半载便能完成。且还要看平西侯府愿不愿交出兵权。”
余传文在书房给罗子清分析了大半晌朝中局势。
也没有叫余梦非和林岁安出去,两人便在书房听到夜深。
这些事儿虽与她们无关,却又息息相关。
次日,林岁安在余家混了一日,抱着余梦非给她的兔子布偶回了平宁侯府。
转眼便到了新年。
平宁侯府又如往年般忙活了起来。
府上宾客络绎不绝,收的年礼堆成了山。
只是老夫人嫁妆庄子铺子上送来的东西都堆满了一间屋子。
余梦非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一场,余家在年节和老夫人生辰时也会送上薄礼聊表心意,只是还没到府中拜访过。
今年朝臣‘封印’后,余传文收到了林牧的手信。
次日,余传文带着年礼和余梦非上门拜访。
此事匆忙,余梦非并没有告诉林岁安。
林岁安正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瞧见今儿前来拜见老夫人的宾客是余梦非时,也有些惊讶。
“梦儿给老夫人请安,祝老夫人岁岁康泰,年年吉祥。”余梦非仪态端庄地福身行礼。
“好孩子,快起来,小嘴儿还是这样甜。过来我瞧瞧。”老夫人慈爱地招招手。
老夫人知道自己二儿子林牧看中梦儿这丫头的爹,见他文采斐然,精通庶务,又与侯府有这层关系,便想着培养培养,以后也是侯府的根须。
老夫人自不会驳了二儿子林牧的面子,且梦儿这丫头以前还救过自己小孙子,心中便多喜爱几分。
给些颜面又何妨。
余梦非乖顺地过去,任由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
“瞧着长高了。”
“老夫人慧眼,奴婢长高不少呢。”余梦非笑盈盈地道。
“都出府了,也放了身契,怎还自称奴婢,赶紧改了去。”老夫人拉着余梦非在脚榻上坐了,佯装呵斥道。
“是是是,梦儿这就改了。”余梦非忙笑着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