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婆子的指引,进了甬道,又拐了个弯,才到恭房。
“姑娘这边请。”一个婆子指了指身旁的屋子。
林岁安瞧了眼,这边往来的都是女子。
恭房门口也有两个粗壮的婆子站在那儿。
等林岁安解决完人生大事出来,便有个婆子将她领到旁边儿的屋子。
屋子里边放着水盆、胰子和洁白的细棉布帕子,供客人净手。
若是要换衣裳,旁边还有几间小屋。
这贵果然有贵的好处,恭房不仅设得离主楼远远儿的,还有专人伺候。且这边儿只供女子使用,隐秘又安全。
林岁安出了甬道,到了楼梯口,便瞧见从楼下上来一群少年郎。
其间还有认识的熟人,正是白夫人的侄子许或。
也是,这丰乐楼本就是这些公子哥儿的聚集之地。
两人擦肩而过,却见许或目不斜视地上了楼去。好似并未瞧见她,只当是个陌生人般。
林岁安盯着许或的背影,瞧了两眼。
便见许或身旁的男子用手肘撞了撞他,脸上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
“许兄,后边有小娘子在瞧你。”
许或回头看了林岁安一眼,随即,冷着脸将靠他十分近的男子拂开。
“看小爷的小娘子多了去了,这有什么稀罕的。”
说着,便继续往楼上去。
“是是是!许兄连顺和郡主都不放在眼里,哪能瞧上这样的黄毛丫头。说起来许兄你也是真难请,听说你被你父亲关在家中读书,一个月都不叫出门?许大人也太严厉了些。哥儿几个还在赌许兄你何时才能出门。且顺和郡主三番五次命在下去请许兄赴宴,若不是许兄今日来了,在下恐怕还会被郡主为难许久,还得多谢许兄赏脸为在下排忧解难。”
那男子并不在意许或的动作,说着,又靠近了许或几分。
“许兄,听说顺和郡主求太子去求陛下赐婚。你猜怎么着......”
林岁安瞧着一群人消失在拐角,果然,身份的差距在这放着。哪怕自己帮了他,一声谢都没有,且回头也能忘个一干二净。
罢了,自己也不想与这人有太多牵扯,也不知干爹干娘家是如何做的。
林岁安摒弃脑中的想法,回去刚刚用饭的地方,见只有春鸢一人在那等着。
“林姐夫去哪了?”林岁安问。
如今,春鸢听林岁安叫姐夫二字,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去反驳纠正她,只回道:“他去结账,再给曾祖母捎带两个菜回去。”
“哟,怎是姐夫给钱?今儿不是姐姐你请我吃饭吗?那这回算不算你请我?若是不算,那咱们下次再来?”
林岁安挑着眉打趣儿道。
“怎地?你都叫他姐夫了,他请与我请有何区别?瞧着你脸皮厚的,吃了一顿还不够?”
春鸢眉毛一扬,虽红着脸,但说得理直气壮,反正林改也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