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盯着他,似乎在判断这话里的真假。
邢耀宇脸都要笑僵了,她才又“咔嗒”一声把邢耀宇的手腕拧回去。
然后小声说:“不准说我妹妹坏话。”
邢耀宇揉着手腕,深呼吸几口气。
偏偏这个时候桃桃还在哭,周围人还在指责他,他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为什么他要过来招惹梅花啊?
他是有多想不开……
邢耀宇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人不可貌相”是什么意思。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更加愤愤。
之前宋老头说他脑子有病发疯,让他丢脸。
现在宋老头的女儿合起伙来搞仙人跳,又让他丢脸。
这一家人和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管这一家人脑子里怎么想的,他已经决定好了,等着瞧吧,他一定会给他们好看!
桃桃突然又哭得大声了点:“叔叔,你瞪我干啥?呜呜呜桃桃好害怕!”
一时之间邢耀宇被群起而攻之,刚才一直看热闹没说话的人也忍不住开腔了。
“好好的大小伙子,非得欺负人家小姑娘?”
“你没听小孩说嘛?还瞪人呢!把孩子吓着怎么办?”
“四五岁的孩子可不经吓,搞不好要发烧的。”
“怕不是看人家家里大人没在身边,所以才……”
邢耀宇听不了这些话,因为大半都是真的。
他可以做,别人说却不行。
邢耀宇猛的站起来想跑。
左手边那个婶子想拦着他:“哎,你干啥?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想骗婚——哎呦!”
邢耀宇一把把人推倒,趁着大家没反应过来,赶紧跑了。
大婶扶着腰呻吟,疼得脸都白了。
梅花连忙上去搀扶。
她劲儿大,手上一带就把人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凳子上。
桃桃则爬起来,眼疾手快地给大婶塞了一颗糖。
糖果在嘴里慢慢融化,大婶也很快缓过劲儿来,说:“哎,我这肚子才开了刀,昨天才出院,还疼着呢……真是谢谢你们了。”
桃桃:“婶,是我该谢谢你耶。”
“我叫葛春桃,你们管我叫春桃婶就行了。”
葛春桃心说多招人稀罕的小孩啊。
她听完桃桃的自我介绍,又问:“那男同志叫啥名,哪个大队的?他真骗婚?没王法了!”
梨花在旁边一一回答:“真骗婚。他和他前老婆都在我们大队,一个骗男的一个骗女的。”
葛春桃很生气,拍拍梅花,道:“姑娘你可不要被这种人骗了。”
“早晚有人治他!”
一场闹下来,台上的演出节目也结束了。
葛春桃和几个孩子道别回家,屁股刚坐稳,就说:“你们公社咋还有这种人?”
“妈,你说的谁?”
贺路生倒了杯水过来。
他最近心情特别好,脸上也带着笑。
因为桃桃之前送他的草莓母株培养出来的小苗都栽下去,成活了。
一开始谁也不觉得大冬天种草莓能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