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汞被怼得脸色铁青,胡子都翘了起来:“你...!”
“够了。”
封离指腹摩挲着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金属片,但凡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这是卫星电话里面的部件。
他的眼神逐渐锐利:“穆汞老弟,若灵灵所言属实,你确实得给国府队、给魔法协会、给邵郑大议长一个交代。”
他刻意加重了大议长三个字,威胁意味很明显,若真要查出是你在背后搞鬼,大议长会亲自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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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霍斯圣学府上空,两道流光划破云层。
香奈的金色光翼微微收拢,斜睨着身旁的贺鸿煊:“英雄救美玩得开心吗?”
“啊?什么?风太大听不清——”贺鸿煊装模作样地掏耳朵。
“你明明能直接带人瞬移出来,”香奈冷笑,“偏偏在里面磨蹭了十五分二十三秒。”
贺鸿煊突然正色:“这是技术问题!”他比划着解释:“十人群体瞬移,单次极限二十米。从舱底到甲板至少五十米,中途要穿过三层货舱——”手指戳向天空,“万一第二次落点卡在集装箱里呢?有人直接就被切碎了…”
香奈不再与贺鸿煊多费唇舌,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双眸中闪烁着危险光芒——她这是在用眼神宣告:你就好好解释,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贺鸿煊也鼓起勇气用眼神反击,我待会会让你心甘情愿叫哥哥。
二人降落在奥霍斯圣学府宏伟的校门前。正值寒假结束的返校高峰,校门口热闹非凡。
各式各样的坐骑和召唤兽排成长龙:有威风凛凛的飞龙、优雅高贵的月纹白虎,甚至还有学生怀里抱着毛茸茸的火焰云狸。体型庞大的大地亚龙不得不乖乖趴伏在地,以免遮挡后方视线,整个场面蔚为壮观。
经过十几分钟的排队等候,他们终于进入校园。来到宿舍门前时,那棵古老的金色仙槐正在微风中洒落金叶,为地面铺就一层璀璨的地毯。围墙外,几个身着新生制服的少女正兴奋地以金槐为背景拍照留念。
当她们注意到贺鸿煊那头与金槐相映成趣的耀眼金发时,其中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小跑过来,脸颊泛着红晕:“学长学长!这是您的宿舍吗?太漂亮了!”
“呃...是啊,谢谢。”贺鸿煊干笑两声,脚步不停地往院门挪动,毕竟这种事再一不能再二,而刚刚他看到进门时,香奈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了。
谁知那少女竟追上前来:“能留个联系方式吗?邮箱或者通讯号都行!”
“抱歉!”贺鸿煊一个箭步窜到院门前,“我从来不用那些!”
少女失望地撅起嘴,跺了跺脚:“真小气!”她冲着贺鸿煊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悻悻地回到同伴身边。
踏入久违的宿舍,贺鸿煊发现屋内积了一层薄灰。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咖啡,早已干涸的咖啡在杯壁留下褐色的痕迹——看来维妮和缪伦卡萨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也外出了。
刚踏上二楼,哗啦啦的水声便传入耳中。贺鸿煊愣在原地:“香奈?你这就洗上了?”他哭笑不得地摇头,“我们才刚进门啊...”
回应他的只有一条迎面飞来的浴巾,精准地糊在他脸上。
“动作快点。”香奈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等我洗完澡出来,希望被子已经暖好了。”
八月底的安第斯山脉寒意逼人,窗外还残留着昨夜的新雪。房间里的温度低得能呵气成霜,贺鸿煊手脚麻利地捣鼓起壁炉。随着松木噼啪作响,橙红的火光渐渐驱散了室内的寒意。
做完这些,他利落地脱下外套,露出精壮的上身——常年修炼塑造的肌肉线条分明,几道未愈的伤疤平添几分野性。
他钻进浴室,不一会儿,水汽就从门缝里漫了出来,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雾。
第二日,香奈的亚麻色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间,眉宇间难得显露出几分倦意。贺鸿煊轻抚着她肩头未消的淤痕,嘴角勾起一抹的笑意。
窗外,安第斯山脉的雪静静飘落,为金色的仙槐披上银装。壁炉里的余烬偶尔迸出几点火星,映照着满地凌乱的衣物。
“还逞强么?”贺鸿煊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香奈的眼眸微微眯起,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好哥哥...”声音软得能让百炼钢瞬间化作绕指柔,“人家知错了~”
贺鸿煊大笑揽住她的腰肢,在晨光中印下一吻。窗外,新雪覆盖了昨日所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