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至,慕容雪率人挖开祠堂地砖。三尺之下,纵横交错的陶管中流动的不是雨水,而是泛着刺鼻气味的火龙油。李策劈开陶管时,倭国特制的防水引信正嘶嘶作响,信芯浸泡的赫然是皇陵祭酒。
“好一招偷天换日!”凌风割断引信,末端铜牌上刻着的竟是内阁首辅私印,“用祭祖之名行焚城之实,再嫁祸天灾——可惜这陶管接缝用的是日本唐草纹榫卯,全大明只有一人会这手艺。”
诏狱最深处的刑架上,工部老匠作颤抖的残肢指向《洪武宝鉴》:“傅友德逼我在祖祠梁柱刻暗纹……那纹路是倭国九菊一派的爆破符!”他忽然暴睁双眼,胸口藤甲缝隙中钻出一条淬毒蜈蚣——那藤甲正是军械案中丢失的南洋贡品。
乾清宫外,凌风当众点燃祖祠模型。火焰顺金丝楠木纹路窜成倭国盟旗的形状,百官骇然中,林清芷泼出水车龙骨的污水,火中竟浮现出六部十七名官员的姓名。
“真正的密旨不在圣旨,而在火中。”她剑指灰烬中的铁券,券上烙文在高温下显露:“凡阻新政者,皆付一炬。”
当最后一缕青烟散尽,祖祠废墟中矗立的不是焦木,而是凌风亲手立起的寒铁《新政碑》。碑文以倭国火雷熔铸,边角嵌着工部贪腐案的证物——那些企图焚毁社稷的火焰,终成了锻造太平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