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跪个女人，郭添自然不乐意，而陆战却跟着跪下，郑重地没有一丝敷衍。

郭添难以置信，悄悄躲到台阶边上的汉白玉栏杆后面，却意外发现栏杆边还站着两个人，正是离青川和离青澜。

离青川仰头看正殿门口站着的女子，长发飘扬，微扬下巴，睥睨脚下众生，周身萦绕淡淡的金光和紫气。

他心情复杂，“大师姐她，身上的金光真耀眼。”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千年前，他为皇宫除狐妖也有过金光，后来慢慢就消散了。

他回头看演武场上密密麻麻跪拜的人，信仰之力涌出，汇聚到云千月身上。

然后就发现角落里的吕司身上，并没有信仰之力，可见这个人虽然跪了，却是不拥护云千月的。

莫名地，离青川笑起来，随后越笑越大声，竟然控制不住仰头大笑。

郭添跳开，心里腹诽，这人疯了？

这笑声吸引数千双眼睛看过去，云千月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淡然，并没有什么情绪。

离青川却受不了这眼神，指着她，“大师姐，你又是这样的眼神，好像世人的崇拜和道门同宗的追随，于你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收敛起笑容，“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个表情。”

显得他苦苦追寻的东西像是敝屣。

云千月抬起下巴，垂眼看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却不冷不淡的，“你若是想要这份殊荣，来拿。”

她伸手摊开掌心，成碎片的银华剑飞过来，在她掌心汇聚成剑形，“我的银华剑虽是碎了，但还能用，拿出你的招录剑，我们打过。”

“打过？”离青川泄气，目光看向正殿之内，因站在台阶下，看不见师父的塑像，“师父面前，我不会和你动手……”

云千月却只是嗤笑，握住银华剑朝着他飞身而下，剑尖直直离青川，并呵斥，“所有人，退开！”

所有人连滚带爬地退到演武场边上。

陆战蹙眉，几次想冲上去，都忍住脚步，“她从阵法里出来就带着伤，到现在都没时间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