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变崩塌？”王明明心急如焚，阵法崩塌，阵眼自然是死。

他来回踱步，冰针哗啦啦地掉落。

离青川垂下眼睫，看着云千月，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转身去找离青澜。

离青澜对今日所见大感震惊，拉着三弟迟疑，“三弟，你老实告诉我这是哪里？还有这身体是谁的？我为什么会在他身体里。”

他抬头看密密麻麻的冰针，压迫性极强的乌云和闪电，还有刚刚，她亲眼看见那么大一只狐狸，灰飞烟灭。

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他的认知。

离青川带着大哥走回到云千月身边，跪下，“大师姐，一命抵一命，我代替你成为阵眼，还你当初那条命，求您出去后，安顿好我大哥。”

离青澜震惊，拉住三弟，“什么意思？青川，说清楚。”

离青川羞愧摇头，他能算计大师姐能算计宗门里的人，可是要他当着大哥的面说出来，他真做不到。

他也不能说。

要是大哥知道，自己为了救他，当年亲手杀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大师姐，他会毫不犹豫的偿命。

云千月冷笑，“大约两千多年前，我下山救了你弟弟，他为了……”

“大师姐！”离青川猛然看过去，爬起来，手中剑指向云千月，“你，别说。”

“为什么不能说？”云千月抬眼看他，看他的愧疚和狠辣，“你敢做，却不敢让你大哥知道？是因为你也知道自己忘恩负义，对不起我是吗？”

离青澜不愿意蒙在鼓里，脸色严肃，“离青川，快说。”

离青川抵不住大哥的训斥，终于说了当年的事，无非就是终于等到机会，算计云千月的心头血，杀掉后凝聚离青澜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