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脱下湿衣服拧干水,甩一甩,再次穿上,拿出军用保暖毯子裹住。
“唔——”一人发出微弱的闷哼。
陆战警觉地睁开眼睛,问:“老七,你怎么了?”
老七挽起裤腿脱下军靴,坐在营帐旁边,小声说:“我没事队长,就是被一只蚂蝗咬了下而已,你快休息吧。”
陆长拉开睡袋走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是蚂蝗吸血,半个身体都钻进老七的腿里,剩下半截在外面蠕动伸缩,费力地往肉里钻。
他走到老巫师帐篷边又停下,找到小巫师要了驱虫药粉和伤药,把伤药丢给老七,“雨林里的蚂蝗不容小觑,蚂蝗扒出来后,用药粉敷上。”
他打开驱虫药粉在老七裤子鞋子上撒一些,“回去休息,我来守夜。”
老七对小小一只蚂蝗不以为意,不过还是去了帐篷里,借着光扯着蚂蝗的一截往外扯,大半夜一点声音都会吵醒队友,他龇牙咧嘴就是没出声。
靠!
一只蚂蝗怎么还这么难拔出来。
他家住南方,小时候也插秧种田,对蚂蝗害怕,现在倒是不怕,只是时隔多年,居然在山林里又被这玩意咬,他都觉得好笑。
拿出手机拍照,留着回去讲给爸妈和妹妹听,他们肯定不信大山里还有蚂蝗。
花费十多分钟后才拔出来丢在地上,用火烧死。
老七一头的汗,摸了一把,想拉好裤子就睡觉,不过那伤口流出血,顺着他脚踝流下去,染红睡袋。
他一愣,随即想起今天下午才经历过的事情,这座山里,伤口不会愈合的事情,心没来由地跳起来,还是撒上药粉,找出纱布包扎好。
而陆战则把剩下的驱虫药粉挨个给守夜的人撒上。
耿文小声笑,“队长,不过就是些小虫子,哪那么金贵,咬一下最终痒两三天就没事了,我一个大老粗又不怕丑。”
陆战一个眼刀过去,耿文晒晒地闭嘴。
一小瓶驱虫粉所剩不多,他又在帐篷边撒一些,彻底没了。
左眼皮突突地跳,他揉揉眉心,有些心慌,坐在营地后方凸起的一块石头上,石头被青苔覆盖,一坐上去挤出来一半水滴,瞬间裤子湿透。
他只能站起来,一步步慢慢的手,左手里握着枪,右手拿着帕子擦拭,耳朵时刻听周围的动静。
只有几声零星的不知名的鸟叫声。
突然,山西南边传来说话脚步声,陆战警惕起来,迅速用树做掩体,朝着西南边靠近,借着月光看来人。
“老田!”陆战看清来人,收起枪快步迎上去,扶住人,“你怎么了?”
老田神情恍惚,眼神迷离,“队长,我没追到人,请处罚。”
他手上都是血,却紧紧握着枪,走路一瘸一拐,右腿外侧有一大条伤口,血淅淅沥沥地流出来,染红整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