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工地都是不严谨不正规的，只要人来干活，管你是哪来的是什么人，都是能干就干，不干就滚，连身份证都不看。

现在时隔十六年，全国那么多人，要找几个死者的身份，简直是人海茫茫。

但是，再难也得查！

云千月看了已经被挖得这堵墙一个洞，那堵墙被拆的商场，长在商场中心镂空挑空的走廊边，用剑指画符，符泛出白光，迅速扩大，她手掌翻转，符重重拍进地下，气流荡开，吹起周围人的头发衣服。

“好了。”

万齐表示感谢，恭敬地把人送出商场，外面的人纷纷拿着手机拍，议论纷纷，“刚刚那阵风是从商场里吹出来的吧。”

“哪是什么风，那是气流，直来直去的，不是风这种柔和的流动，这商场这几天都死了好几个人了，不会真有那东西作祟吧。”

“快看，有道士。那个老道士拿着罗盘，穿着道袍，是道士没错了。”

“我嘞个去，还真有鬼啊！”

“那个女的好眼熟。”

“啊啊啊，我操，是云千月，那个出轨女，还霸凌江晚舟。”

有人翻出手机上的照片，“看吧，是不是就是霸凌女。”

“这种人怎么还好意思出来啊。”他大喊，神情激动，声音洪亮，“云千月去死！”

他最讨厌出轨女了，男人在外累死累活的当牛做马，那些女的只需要天天在家躺着，居然还出轨，这些女的就该去死。

周围有人跟着喊，“云千月去死！”

而更多的人是凑热闹，起哄。

云千月气笑了，白了人群一眼，准备上王明明的车走人。

突然有人冲出人群，朝着云千月冲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直直捅向她的肚子，恶狠狠地说：“去死吧。”

霸凌者都该死。

王明明的车停在警戒线旁边，谁都没有想到有人敢在这里掏刀子，并没有反应过来，万齐被冲过来的人挤开，等听清楚那人说的话，人都已经跑云千月跟前了。

“小心，快躲开。”

云千月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持刀的人狗吃屎摔趴在地上，还想爬起来伤人，万齐快步上前，控制住人。

刀被踢飞，现场一瞬间的安静，然后哄一下乱起来，围在周围的人乱哄哄地散开，还有人被推搡，周围的警察赶紧去控场。

刚刚凑热闹的人开始紧张了，急忙和警察解释，“我就是个路过的，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而已，不关我事啊。”

其余人纷纷点头，“是啊是啊，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会带刀，我们就是凑个热闹。”

大伙声讨几句也就是发泄一下而已，他们可真没想着把人怎么样，看见杀人的现场自然是慌的。

男人抬头，死死盯着云千月，“你这么恶毒的人居然还能活得这么好，而我女儿就是因为被人霸凌跳楼死了，哈哈哈哈，这个世界真搞笑啊，恶人长命百岁，好人不得好死！呸——”

他被人压着上了警车。

万齐抹了把头发，对云千月说：“你这几天出门小心，有些人就是极端，如果门口出现可疑人员要及时报警，那些人已经把你人肉了，找到你的住址只是时间问题。”

“要是防卫的时候死了人，这责任算谁的？”云千月有点为难，杀人简单，但是要把握分寸的话，这就有点为难她了。

“呃……”万齐梗住，行吧，他担心错对象了，“总之，下手的时候轻点。”

云千月坐着王明明的车，被带到了一处烧烤摊前，王明明熟练地朝着老板点餐。

云千月还没吃过烧烤，闻着味道眼睛一亮，“除了牛肉都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