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顿了一下,“我是王平越,您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云千月怎么不记得原主有心理医生,不过原主这记忆是一段一段的,很多地方都不连贯,不记得也正常。
“哦,今天没时间,以后再说吧。”
王平越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试探地问:“您最近心情怎么样?还有没有出现幻觉幻听或是肢体麻痹等状况?”
幻觉幻听?肢体麻痹?
这听着怎么原主的心理问题有点严重啊。
云千月不动声色地回:“没有,医生,我最近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为什么会这样?”
“记忆混乱吗?”王平越有些同情,“你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这对抑郁症而言,忘记一些事反而是好的,你别当心。”
抑郁症?
月千月愣了一下,原主居然有抑郁症,所以记忆才会是片段式的?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抑郁才怪,那接下来,就该轮到那些人抑郁了。
赵家别墅里连滚带爬地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人穿着道士袍,一个年纪稍大,看着五十来岁,一个才二十出头,而赵长则护着一个女人跑出来。
四个人都极其狼狈,朝着大门奔来,一抬头就看见悠闲的云千月。
赵长则一愣,随即像是看见了亲妈,“云大师,云大师,您来了?”
云千月挑眉,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对着赵长则说:“哟,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
张长则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跑过来开门,好声好气地说:“云大师,那东西想抢我的身体。”
“你放心,你身上有我给的符,没那么容易被抢走。”云千月走进院子,只一道院墙相隔,这里外气温却是相差着好几度。
院子里似初冬,冷气森森的。
年长的道士死里逃生,刚刚就被鬼追着打,已经丢了面子,现在看见雇主居然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叫大师,当即就不乐意了,“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一个小丫头来给那鬼当祭品吗?”
居然找两批人来捉鬼,这不是打他的脸?那这钱怎么算?
而且他看着小丫头瘦瘦弱弱的,估计连道门都没摸到,还敢来骗钱!
赵长则也不敢得罪任何一方,“正阳道长,只要把这事解决,钱一分都不会少。”
正阳道长的脸色这才稍微变好。
这一单高达五百万,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可不想把这笔钱分给一个小丫头片子。
赵长则今早和云千月告别后,原本想找道天宗的人,不过时间急迫,他根本来不及去一趟京城。
最后还是通过父母的关系找到了正阳道长,这道长看着靠谱,没想到却被打的这么狼狈。
夺舍鬼实在太厉害,才入夜就迫不及待的抢身体,正阳道长极力阻止却惹怒那鬼,那鬼暴走,整个别墅都被鬼气围绕,那鬼气就像是黑色的粘稠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吸进去从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黏住。
心脏跳动都费劲,一呼一吸都变得困难,行动更是被拉扯,变得费力缓慢,最后是喉咙被堵住,无法呼吸。
别墅的门窗突然之间都打不开,就在赵长则以为要死在里面的时候,突然间,一直带着的符文发热,居然硬生生在黑气中开出一条路,原本关死的门,他一拉就开了,几人这才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