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十多米长的落地窗碎裂,窗边的人被撞飞出窗子,极速朝地上摔落。
温向鸿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碎裂,惊恐地瞪大眼睛,一张嘴,一百零八层的风灌进来,灌入他肺里,肺被冲击,瞬间鼓胀,他喘不上气,憋的翻白眼。
疾风刮来,温向鸿被风掀飞,砸在地上,后脑勺着地,他嘴里发出嗬嗬的几声,眼一翻,不知是死是活。
其余的两个人大叫着惊慌逃窜,却都被风刮飞,横七竖八砸在地上,一屋子狼藉。
陆子渊和酒店经理目睹全程,赶紧退到门后背风口,脸色发白。
很快警察到来,还有云千月的老熟人肖贺,他瞪着眼,“云小姐,你怎么又在这?”
真是有命案的地方就有她。
云千月摊手,“我很无辜。”
陆子渊想给她呵呵两声,但酒店发生命案,他还有事要处理,没时间呵呵。
很快警察冲进去,却被风阻拦,好不容易穿好防尘服进去,肖贺伸手到温向鸿鼻孔又摸摸颈动脉,“没气了,但颈动脉还有轻微跳动。”
他又摸摸温向鸿身上,有些诧异,“除了后脑勺的伤,好像是岔气了,一口气堵着上不来,可能是一口气灌进去太多风影响了肺部收缩扩张,导致无法呼吸。”
两个警察忙给温向鸿按压胸口,另外两人顶着风把人带出房间,安置在走廊上,突然有警察喊:“来两个人到卫生间,浴缸里有人。”
浴缸里的人也被抬出来,赤身裸体,手指全断了,身上都是淤青鞭痕,没一块好地,左边胸上少了个头,看情形是被咬掉的。
经理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yue~”
经理是认识这屋里的几个人的,都是酒店的常客,这一年温向鸿还把这间房包了,经常带着不同的人来,他也大概能猜出来一些,但那是客人的事情,何况以前都好手好脚的离开了,只要不出事,他不会管。
没想到今天差点出人命,不!
孙总还不知是死是活。
陆子渊眉头紧锁,他知道有些人没底线,但亲眼看见,还是有些受冲击,他一侧头,就看见云千月双眼放光地盯着人,也不知羞,“你一个姑娘家,还是避讳些的好。”
“嗐。”云千月摆手,不就是个裸男吗,这模样和残破的布娃娃有什么区别,“不用不用,我见得多了。”
地狱里还有不喜欢穿衣服的鬼,天天光溜溜的瞎晃哒,她不仅见过,还手撕过。
警察赶紧给他做心肺复苏,十多分钟后胸口才恢复跳动。
肖贺脸色惨白,把孙有为抬出来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呕了一下。
那脑袋都不能被叫做脑袋了,脸全扁进去,脑门又破了个大洞,像个砸扁的篮球,脑浆四溢。
年长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责备,只是说:“叫救护车,送医院去,肖贺,你和小赵小张一并去医院,事情没清楚前,别让嫌疑人和外人接触。”
一屋子四个男人加上浴缸里半死不活的那个,总共五个,全部被送去医院。一起被请去记笔录的还有看戏三人组。
除了云千月,陆子渊和经理的脸色都不好,特别是经理,面如菜色,生无可恋。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即使是大半夜,消息也很快传开,有不少记者闻讯赶来,把酒店围的水泄不通。
大楼侧边还有个摔得不成人样的,已经拉起警戒线,法医正在收集碎肉,那么高掉下来,人早已经成肉饼,需要通过dNA检测才能知道是谁。
在警车上,陆子渊抚住额头,“云小姐,你可把我害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