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不欠她!”赵妍火冒三丈,大声怒吼,“你姨夫是因为救你才死的!”
云千月冷冷地哦了一声,“那条人命,我昨天已经还了,从今往后,她要是欺我三分,我必定百倍奉还。”
昨天,就因为穆瑶的谋害,原主一尸两命,那恩情早就还清了。
赵妍死死瞪着她,爬起来往楼上的客房去了。
过了会儿家庭医生过来,只粗略看了一眼穆瑶脚上的伤,直摇头,“脚底上的血止不住,要去医院缝合血管,否则这脚就得废。”
然后顾行怀又匆匆忙忙抱着穆瑶开车赶往医院。
云千月继续去花房打坐。
她手臂上被穆瑶咬过的地方,牙印里渗出血,却没有一个人过问一句疼不疼或是要不要药箱,好像谁都没注意到。
赵妍气急败坏,又拿云千月没办法,追出门叫上自家的司机追穆瑶。
管家和仆人从楼上下来,几人脸色都不好看,王妈骂骂咧咧进厨房,“主卧里弄的跟案发现场似的。
那衣服里包包里手表全是碎玻璃,瞧瞧我的手割出了多少个口子,造孽啊,那么好的东西清出来一半都不能要了。”
碎玻璃很容易在那些东西上留下划痕,而这种有瑕疵的东西,顾行怀是不会再要的。
陈嫂用手肘杵她,缩头缩脑地偷看后院花房里的人,“王姐你来顾家做工的时间最长,你去和少奶奶说说,把那些有瑕疵的衣服手表包包都给我们呗毕竟是牌子,我们自己用还是出二手,也都是钱。”
王妈心思一动,她在顾家干活十多年,以前在老宅照顾夫人的时候也有些好处。
自从一年前来这边就啥好处都捞不着,面上却笑呵呵的,“嗐,毕竟都是主家的东西,我也不好开口,你们谁想要就去和她说呗。”
陈嫂哼了一声,走到花房,“少奶奶,清理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给我们啊?”
云千月随意敷衍,“那些都是顾行怀的东西,问他。”
陈嫂翻白眼,“这个家果然还是少爷说了算,一个少奶奶,连几个有损伤的包包手表都做不了主,这海城谁家少奶奶做的你这么窝囊。”
何韵从主楼进来,身穿宽松复古风,雍容华贵,五十多岁依旧风韵犹存,更有岁月沉淀的韵味,她是原主的婆婆。
进门就听到保姆挤兑儿媳妇,当即就发作,声音温温柔柔,却极有威慑力。
“小陈,你也来顾家做事好几年了,说话做事要有分寸。千月是我认可的儿媳妇,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刚刚的态度,有待改进,否则我们顾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云千月不得顾行怀喜欢,家里的保姆自然也是看人下菜碟,平日就不把人放在眼里,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也是常事。
陈嫂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居然被当场撞见。
忙告罪道歉,“太太,我和少奶奶说笑的,对不起少奶奶,请您原谅我。”
态度诚恳,不敢有丝毫懈怠。
何韵让她们去忙,这才拍拍云千月的手,“不必和她们计较,千月啊,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没事吧。”
云千月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她方才看得再明白不过了,这何韵分明就是个笑面虎。
何韵也不恼她的举动,满眼慈爱地看着她,“我带了燕窝来,每天早晚吃一盅,好好养养。”
话风一转,规训起人来,“今天你们在民政局的事情闹的很大,我已经让行怀出声明澄清你们不会离婚,只是年轻人闹脾气。”
“千月啊,你们还年轻,夫妻间有个磕磕绊绊也是常事,可不能拿离婚开玩笑,这次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