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术”开启的刹那，王衍只觉自己的意识仿佛与这片神秘的空间建立了一种奇妙而深邃的联系。

原本在他感知中模糊不清的空间法则，此刻竟如同被梳理的丝线一般，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他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在“乾术”的加持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提升。

每一个细微的波动、每一丝隐秘的脉络，都如同被他亲手触摸到一般，了若指掌。

“破！”

王衍化指为剑，抬手一挥，一道凌厉的空间之刃呼啸而出。

这剑气仿若实质，在空间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所过之处，空间仿若被撕裂开来，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空间裂隙。

那原本坚如磐石的镜子，在这恐怖的空间之刃恐怖攻势下，终于再也无力抵挡。

镜子表面浮现出的繁复玄奥纹路，瞬间破碎，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如同玻璃破碎般清脆。

随着镜子的破碎，整个镜阵都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嗡鸣声，仿佛在发出绝望的咆哮。

那些如潮水般疯狂涌来的虚幻手臂，瞬间失去了支撑，纷纷消散在空气中，化作点点灵光。

与此同时，王衍也因强行施展“乾术”导致灵力几近枯竭，身形一晃，朝着地面坠去。

他只觉浑身乏力，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抽干了力量，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王衍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的四肢无力地伸展着，扬起一小片尘土。

“咳咳……好久，没这般狼狈了……”

王衍苦笑着，用尽最后一丝灵力从纳戒中取出一枚丹药，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药力瞬间在他干涸的经脉中散开，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给他那几近枯竭的身体带来了一丝生机。

他紧闭双眼，努力运转着所剩无几的灵力，引导着药力在体内流转，试图尽快恢复一些力气。

随着药力的缓缓渗透，王衍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肌肉不再那么酸痛无力，意识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呼……”

王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这‘乾术’虽说逆天，但这消耗也是相当太离谱。”王衍喃喃自语道，一边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身体。

他深知，刚才那一战虽然险胜，但却有些胜之不武。毕竟，寻常闯塔者可没有“乾术”这般逆天的手段。

而自己能够打破这镜阵，更多的还是依靠“乾术”对空间法则的推演，若论真正的实力与对空间法则的感悟，他还远未达到这一层的要求。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过关？”

王衍看着周围破碎的镜阵，心中有些疑惑。

按照常理来说，打破了这一层的阻碍应该算是通过了考验，可目前来看，情况似乎有些麻烦。

王衍来到通往下一层的空间之门前后，转身朝向后方破碎的镜阵便盘坐而下。

他闭上双眼，没有再关注周围的环境，而是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刚才战斗的复盘之中。

纵使无法获得这第二层的经文，但方才施展“乾术”也对他收益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