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斗胆,再次请求宁王殿下准许小王爷出去玩耍一日。”张希安双膝跪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语气谦卑而坚定地说道。
宁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差点掉下来,怒斥道:“张平安,你哪里来的胆子?!”
张希安浑身一颤,却不敢抬头,只是继续磕头,口中说道:“宁王殿下息怒,小的并不是随便说说,只是觉得有必要,这才冒死来说。”
宁王的怒火并没有因为张希安的话而平息,他冷哼一声,说道:“小王爷的事你也敢随意跑过来,指手画脚?”
张希安的额头在不断地撞击地面,已经开始渗出血迹,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继续说道:“宁王殿下,小的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本不该多嘴。但小王爷毕竟还小,一直被关在府中,不见天日,这样对他的成长实在不利啊。”
宁王冷笑一声,说道:“你倒是会说,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张希安见宁王似乎有松动的迹象,连忙说道:“王爷您戎马一生,自然见多识广。小王爷年纪尚小,现在还不懂得外面的世界。但等他长大了,终究是要出去的。如果一直不让他接触外界,他又怎能了解世间百态,成为一个有见识、有担当的人呢?”
张希安说得头头是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王粗暴地打断了。
“如今大宝未定,太子人选迟迟没有定论,我那几个兄弟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小王爷出去玩,安全怎么说?我仅有这一根独苗,出了事,说句丧良心的话,不仅小王爷的命没了,我也同样无缘太子之位。父皇不会选一个没有后代的儿子当太子。”宁王满脸愁容地说道,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着步。
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压力。每一步都似乎在思考着小王爷的未来,以及自己在这场权力争斗中的处境。
“我也想他能出去看看,总在房间里,是长不大的,但是没办法。我也有我的难处。”宁王停下脚步,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
张希安见宁王如此说,也知道再劝说也无济于事,只得作罢。他低头拱手道:“小的告退。”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宁王突然叫住了他:“等等。你为何替他说话?!”
张希安心中一紧,他没想到宁王会突然这么问,一时有些语塞。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的只是看小王爷……”
“看他可怜?!”宁王冷笑一声,打断了张希安的话,“你觉得他可怜?他可是本王的儿子,未来的王爷,有什么可怜的?”
张希安被宁王的质问吓得脸色苍白,他急忙辩解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目光浅短,才有如此一说,王爷切莫责怪。”
“也罢,明日你带他出去玩一日吧,不要出城,不要走远。”宁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决定有些犹豫。
张希安听了,心中不禁一喜,但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宁王,结结巴巴地问道:“王爷,刚刚可是您说的……?”
宁王微微皱眉,似乎对张希安的反应有些不满,但还是重复道:“嗯,带他出去玩一日,不要走远,不要出城。”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早些回来。”
张希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小的定当保护好小王爷,绝不会让他有丝毫闪失。”
待到张希安离开后,宁王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