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遗浮忙着赶路,劈面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拦住去路,见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心下思忖:\"他们为什么而来?果然江湖险恶!\"
一大汉道:\"看你丰神伟岸,翩翩白衣,八成就是令狐遗浮。\"
令狐遗浮不由一笑,\"丰神伟岸不敢称,但令狐遗浮是我却不能否认。\"
大汉道:\"既然你是令狐遗浮,那就快快把你的《清松真经》交出来,可免你一死!\"
\"凭什么?\"
\"想留条性命,就快交,否则叫你人与书一定会两空!\"
令狐遗浮挑眉笑笑,漫不经心的:\"就凭你们几个?\"
大汉们拉开架式,出刀向他砍去。
他将身向后一跃,避开闪亮的兵器。
大汉们恶虎似的扑来,一齐举刀挥向他。
令狐遗浮被团团围住,全无气怯之色,左臂一伸,衣袖一拂,掌力夹着一股巨风直啸对方。
大汉们即感脉门酥麻,刀落地上,正待拾起,又感膝弯一痛,齐唰唰的跪下。
令狐遗浮傲然洒脱收招,\"这是谁要谁的命了?\"
为首大汉道:\"令狐大侠武功高强,我等不是对手,请网开一面,饶我们不死!\"
令狐遗浮道:\"放过你们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们是何宗何派?为什么要我真经?\"
另一大汉忙的道:\"我们是……\"
\"住口!\"为首大汉制止了他,\"主人供我们吃喝,给我们金银,我们不能出卖他!\"
令狐遗浮飞足尖挑起一把钢刀,接在手中,捏住刀锋,吹了口风,\"刀是好刀,但不知你们脑袋有我硬么?\"
为首大汉道:\"我们既受主人恩惠,就必须的要忠于他。得不到真经,他要杀我们。不说出主人,你要杀我们,左右难免一死,你请吧!\"
令狐遗浮将钢刀一插入地,\"你不愿说出主人名姓,我不强求,只是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吧?\"
为首大汉铁骨铮铮,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莫!
令狐遗浮解他穴道,扶他起来,\"李大哥,得罪!\"他再以风般快捷解开另外几个,\"你们既不愿说出主人姓名,无妨!如果他为难你们,叫他亲自来找我。我令狐遗浮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李莫几人抱拳施礼而去。
李臣仙在一大树下等他们,听见回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没处罚几个。
紫衫少年行走两日,被一伙歹徒拦劫,幸脱了身。
他因觉赤手空拳不妥,就走进一家卖兵器铺子,选中一柄长剑,无奈囊中羞涩。
他正抚剑生叹,听得身旁有人问:\"小哥,你买剑?\"
偏头相看,却是两天前替自己解围的白衫少年,不由点了点头。
令狐遗浮轻拔出剑,弹弹剑锋,笑道:\"我本也打算买剑,只是最好的被你挑了,那我就买下送给你,当一见面礼,怎么样?\"
他言语诚恳,口气委婉,很动听。
\"怎么好意思又麻烦你呢?\"
\"没事,不必客气!\"
令狐遗浮向铺主买下,并取腰间丝绦穗子,系于剑柄,作一装饰。
紫衫少年双手接过,爱抚剑穗,\"这位侠哥几次相救,可以告个姓名?\"
\"复姓令狐,名字遗浮!\"
\"令狐遗浮?!\"紫衫少年为之一愕,神情有些变异,只是不易觉察。
\"几遇小哥,也算有缘,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日后如果有幸再见,也好招呼。\"
紫衫少年略一沉思,道:\"我复姓仇督,名为紫烟!\"
\"紫气东来,烟雾袅袅,祥瑞又神秘,脱俗!你父亲一定是位有才之士,要不取不了这么好听高配的名!\"
听到他提到父亲,仇督紫烟眼圈一红,垂了垂头,又抬眸,\"谢谢令狐大哥!\"
令狐遗浮取出一些银两,\"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点小钱,行走也便当些。\"
仇督紫烟的手微抖了一下,双手接过,凝他一凝,不再有话,转身离去。
铺子里火炉很旺,火苗子直窜,风箱拉的很勤,铁锤敲的很响。
这一切构成一幅图画,奏出一首好曲。
夜幕落下,路上行人稀少,仇督紫烟进了一家客栈。
店主是位二十出头的少妇,热情好客,笑盈盈的招呼:\"客官请坐,需要来点什么?\"
仇督紫烟说他只住宿,不吃东西。
少妇双手往花围裙上一捺,为难道:\"这可不巧了,本店客满,要不,你上别家瞧瞧有不!\"
\"嗯!\"
仇督紫烟转身下台阶,却与人撞个满怀。
那人叫起:\"哎哟哟,怎有没长眼睛的人?\"
仇督紫烟致歉:\"对不起!\"
来人正是李臣仙,他一见他,笑吟吟的,\"小哥哥,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啊!\"
仇督紫烟不答话,直往外走。
李臣仙一把拉住他,\"呃,呃,呃,小哥哥这么急着走干嘛?\"
仇督紫烟一把甩开他的手。
店家少妇道:\"李公子,这位小哥哥前来投宿,但已没空房。\"
李臣仙道:\"他是我朋友,先不管住房,麻烦大嫂拣上等饭菜端来,我要与他吃上一顿。\"
少妇立马端上,办事利落。
李臣仙左瞧瞧右看看仇督紫烟,\"看看你,都清瘦成一道风景了,不能再不吃点营养的东西了。来,来,来,吃,吃,吃,我管饱!\"
他拿起筷子,塞在他手中。
他的一番话,实是心疼,而仇督紫烟却是受了极大侮辱,\"啪\"的一甩筷。筷子一蹦起,弹到李臣仙面门,差点伤了眼。
李臣仙不免也来了气,\"人穷就是穷,装什么清高?\"他塞给仇督紫烟一包银两,\"别装了,有钱才有的吃有的穿,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