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对他来说是个繁忙的日子,有许多重要的事务等待处理,因此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尤为宝贵,不允许有任何虚度时光的可能。
洗漱完毕后,欧阳云辰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迈着坚定的脚步前往了军营——
那里是他权力与责任的象征之地。
一抵达军营,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行礼声此起彼伏,彰显着这里严明有序的纪律性。
面对如此场景,欧阳云辰毫不拖沓,直接下达指令要求手下去提押慕容飞雄等人出牢房。
时间像是过得格外缓慢,直到几位狱卒架扶着形容枯槁、步履蹒跚的慕容飞雄出现在面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经过半夜折腾后的慕容飞雄看上去狼狈不堪,衣服破烂不说,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累累,尤其是脸庞更是淤青遍布,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似乎只要再来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彻底倒下一般。
“喂,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话间,欧阳云辰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守卫提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冰冷刺骨的一盆水,毫不犹豫地浇到了慕容飞雄头顶。
刹那之间,冷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滴答声响在这清晨分外刺耳。
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刺激,慕容飞雄终于颤抖着睁开了迷离的眼睛。
“记住我说过的话吧,既然答应了要到我这儿来‘做客’,我就绝对不会食言放你鸽子。”
语气平淡却又蕴含深意。
此时此刻,站在欧阳云辰身后不远处正整装待发的大军映入了眼帘,密密麻麻如同海洋般延绵不断,盔甲闪耀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泽,气势恢宏磅礴。
目睹此情此景,慕容飞雄只觉得心底一阵比那桶冰水更为彻骨的寒冷蔓延开来。
谁能料想到,当初决定率弟子下山历练会酿成如今宗门危难重重的局面呢?
要知道,尽管天网阁平时为人所熟知的名字并不响亮,但也绝不是可以轻易忽视的小角色,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存在……
宗门坐落在幽静而险峻的永州,与北枫山相隔不远。
欧阳云辰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目的就是要给其他势力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任何胆敢站到王妃那边的人会遭受到何种严重的后果。
他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对象。
如果不采取行动,对方还以为他好欺负,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蒋伯清!”欧阳云辰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大殿。
“末将在!”一位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的老将立即从人群中迈步而出,双手抱拳,眼中透出一股誓死追随的决绝。
“破空弩调试好了没有?”
欧阳云辰沉声问道,目光如炬,像是能够洞察人心。
“回王爷,将士们已经可以熟练使用破空弩,绝对能为王爷披荆斩棘,扫清前路。”
蒋伯清语气铿锵有力,字字句句都充满自信和豪情。
“好!整队出发。”
随着命令下达,众将士迅速集合,准备踏上征程。
与此同时,在安乐关另一处密室里,慕容飞雄正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
此刻,他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满满的绝望与恐惧。
他很想向欧阳云辰求饶,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自己是来刺杀对方的人,如果当时欧阳云辰稍微迟钝一点未能发现他们的计划,恐怕自己的刀早已穿透了他的胸膛,并且还将他的头颅献给那位不可一世的王妃作为投名状。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双方仅仅因为立场不同就站在了生死对立面。
就这样,由数万精锐组成的队伍如同洪流般穿过城门,向着未知的战场进发。
而在另一边,早就安插下的眼线密切监视着一切动向,几乎在大军启程的同时便迅速把消息传递给了王妃。
得知天网阁刺杀失败的消息后,端坐于凤鸾宫内的王妃眼中闪过不甘心,“这个小崽子真这么难对付吗?”
这是她第三次派遣顶尖杀手前往暗杀欧阳云辰,可每次都铩羽而归。
“娘娘,根据最新情报显示,欧阳云辰此番出征似乎将目标锁定在天网阁上。
咱们要不要提前做些安排加以阻拦呢?若是让他真个攻下了天网阁,往后恐怕再也无人愿意为我们效劳了。”
侍立在一旁的心腹谋士轻声提醒道。
王妃身边聚集了众多高手,其中不乏一些来自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他们各自身怀绝技,或是轻功了得,或是拳法惊人,又或是智谋无双。
在这群能人异士之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罗君宝了。
此人生得一副书生气十足的样子,却偏偏在眼神里藏匿着机敏与沉稳,让人不由得多了一份信任。
他是王妃从小生长之地带来的家奴之一,多年来凭借过人的智慧成为了王妃身边最重要的智囊。
对方显然洞悉到了欧阳云辰那隐藏于表面平静之下的野心,“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我们想要直接干预阻止,恐怕难度极大。”
罗君宝的话说得很轻,但在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背后沉甸甸的压力。
王妃闻言点了点头,她明白自身地位虽然尊贵,毕竟只是一名女子,在这个充满男权思想的时代里,想参与到军队的管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按照王妃原本设想中的计划,希望能够借助自己的丈夫欧阳良盛掌控部分枫越的军事力量,以形成对抗欧阳云辰的另一股势力。
为此,她不惜利用手中的影响力将这部分忠诚可靠的士兵安置到了松州一带,希望能够在必要时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可令人遗憾的是,没想到刚刚才接手军队不久的欧阳良盛会那么快就遭到失败,并且还是一次极为惨痛的经历。
不仅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反而彻底失去了士兵们的尊敬与支持,使得母子二人在枫越军中失去了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