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走进宗庙。
这里面竖着无数的灵位。
从下至上,几乎将宗庙摆满。
沈青禾一一看了过去。
“宁翼王之位!”
“宁白王之位!”
“宁灵王之位!”
“……”
这都是历代宁王的谥号。
大部分都是比较好的。
作为亲王,自然也是有谥号的。
不过都是由礼部负责评定。
最后交由奉帝核定赐下。
像老宁王的谥号就是【烈】。
是谓有功安民曰烈,以武立功、秉德尊业曰烈。
烈也是对老宁王一生的认可!
继续往内走去。
便看到十余青铜鼎摆在四处。
上面绘有篆文。
古色古香,大气磅礴。
沈青禾打量着,满脸敬意。
正所谓功铭着于鼎钟,而名称垂于竹帛。鼎在大奉不仅象征着身份,更彰显着宗族功绩。好比长安八大世家,都曾得奉帝赐鼎。
非再造大功,皆不能赐鼎!
宁王府足足有十六尊鼎!
“这是四足方鼎。是我父亲收复燕云十六州后,先帝所赐。这是我曾祖的,平定巴蜀叛乱开拓西南夷……”
宁阙如数家珍。
这些铜鼎都是宁王府的功绩!
沈青禾则是一一都记下。
她继续向前。
宗庙正中间则是座雕像。
身披铠甲,正坐于王座。
利剑竖在前方,双手放在剑柄处。
棱角分明,眼眸直视前方。
“这是宁王府先祖。”
“陪着高祖皇帝征战四方。”
“曾三次救驾,屡立大功。”
“以三千玄甲,大破敌军十万。”
沈青禾若有所思地点头。
而后点燃长香,恭敬叩拜。
“行了,走吧。”
宁阙笑着伸手。
等大婚那天还要正式祭拜。
这都是历来的传统。
“寿伯,你这些年也不容易。”
“王爷言重了。”
寿伯佝偻着身子,认真道:“我们的命都是王府的,而老奴的职责就是守好祖宅。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事,不值一提。”
“嗯,那就按规矩来。”
“设宴款待泾阳年过五十的老人。”
“老奴前几日已知会过。”
寿伯躬身作揖。
他做事素来是滴水不漏。
在王府数十年,没做错过一件事。
他一直都守着祖宅。
将祖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平时鲜少有人来住,但房间每日都会安排人打扫整理,花草树木也有专门的人修整。
“王爷、王妃,这里是卧房。”
沈青禾向里面看去。
里面是相当的宽敞奢靡。
木柜上则摆放着诸多玉器。
鼎炉烧着木炭,暖和许多。
雕梁画栋,还有诸多漆器。
“你这也太奢侈了!”
“这其实都算少的。”寿伯很是尊敬,低声道:“这些玉器金器漆器……皆是历代奉帝所赐。”
“明白了。”
沈青禾若有所思地点头。
皇帝赐的东西,肯定没人敢卖。
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久而久之,就这么多了。
“行了,寿伯你先去忙吧。”
“我们休息会。”
“诺。”
寿伯恭敬点头。
走的时候令奴婢在门口侯着。
同时将房门轻轻合上。
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其实都是他的习惯了。
“真累啊……”
沈青禾瘫坐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