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见她脚步虚浮，眉头皱的更深，欲言又止。

想到前些日子他向她保证过，以后不会再说她，所以还是沉默了。

第三日，依然如故，苏小玉继续坚持。

瑞王却忍不了了。

他压制着胸腔内涌动的情绪，语气尽量委婉道：“若身体不适，可以告假。”

苏小玉闻言笔尖一顿，茫然地抬头，“殿下在跟我说话吗？”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是在说废话，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不是跟她说，难道是跟鬼说？

她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民女没有身体不适。”

瑞王继续说道：“腿脚不便也可以告假。”

这下苏小玉明白了，于是她解释道：“民女最近在学功夫，每日晚膳后都要蹲马步，所以腰酸腿疼，让殿下见笑了。”

“学功夫？”瑞王惊讶道，原来是自己想岔了。

苏小玉听瑞王这语气，应该是觉得她幼稚了，于是她尴尬地笑笑，“强身健体而已。”

瑞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以后在宫里，可以让殷离跟着你。”

“不用了，殿下，我没事。”苏小玉赶紧拒绝。

殷离是瑞王的人，若是跟着她，只怕别人会说闲话。

虽然她脸皮厚，不甚在意别人说什么，但是她跟瑞王总归还是不熟，她不好意思。

“你为何在我面前总是如此客气？”瑞王忍不住问道。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她在他面前总是客气又疏离，他见过她跟陆知意和顾尘相处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

他不知道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她始终表现得很疏离。

苏小玉听他如此问，而且又用了“我”这个自称，而不是“本王”。

杜若生辰宴那日，他也自称过“我”，他说“以后，你也可以信我”。

她要怎么回答他，他们身份相差如此悬殊，难道她能毫无顾忌地跟他开玩笑、斗嘴么？

而且，他跟她说话时也是一本正经的，难道她能不正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