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继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咒文侵入了他的灵魂，正在抽取他的记忆。

窥天神咒顾名思义，就是能够窥探天地间的各种奥秘，包括灵魂中的记忆。

陆长生虽然懂得搜魂之法，但遇到禁制，就难以发挥作用，窥天神咒相对会更好用一些。

看到楚继明那般痛苦，楚云涯心有不忍，几次欲开口，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徇私情，妇人之仁。

“不错，窥天神咒果然很好用。”

陆长生露出笑容。

随即，他催动乾坤镜，镜面上显现出一幅幅画面来。

楚云涯越看脸越黑，拳头紧握，卡卡作响。

“好个九幽殿，算计竟然如此深。”

通过这些画面，楚云涯洞悉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从一开始，楚继明就是九幽殿的人，潜入轮回镜湖宫，为九幽殿传递情报。

近些年，轮回镜湖宫有不少天才弟子身死，都是因为楚继明联系了九幽殿。

“千年来，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要置我于死地，你的良心何在？”楚云涯怒声质问道。

被最信任的弟子背叛，这对他的打击极大，心很痛，简直痛不欲生。

陆长生摇头，“九幽殿的人会有良心吗？他们行事从没有半点底线。”

“你们知道了又如何？你们全都身中万化成空，我死，你们也要给我陪葬。”楚继明终于撤下伪善的面具，变得面目狰狞。

不管怎样，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能拉陆长生三人给他垫背，他一点也不亏。

“区区万化成空，不会真以为能把我们怎么样吧？”陆长生不屑道。

楚继明嗤笑：“愚蠢，万化成空无药可解，就算是至尊也得死，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是吗？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我是如何解毒的。”

陆长生懒得废话，直接伸出双手，按在独孤烬和楚云涯的肩膀上。

眨眼间，二人体内的毒素就被转移到了他的体内，继而被净世白焰焚烧成了虚无。

不可否认，万化成空的确很可怕，但楚继明用在他们身上的量太少了，处理起来并不是太麻烦。

“你……”

楚继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那可是世间最可怕的奇毒，百试百灵，为何这次却失效了？

“楚老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陆长生拍了拍楚云涯的肩膀。

若是换个人，他直接就一巴掌拍死了，可这个人是楚云涯的亲传弟子，还是交给楚云涯处理最好。

“砰。”

楚云涯十分干脆的出手，一掌打在楚继明的头上。

楚继明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不甘。

他的计划失败了，一无所获，还搭上了性命。

明明他将一切都计算好了，毒杀楚云涯，嫁祸东方云裳，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继任圣主之位，为何最后会变成这样？

“楚老哥，九幽殿安插到轮回镜湖宫的人可不止他一个，那些他招收进来的弟子，全都是九幽殿的人。”陆长生提醒道。

其实无需他提醒，在确定楚继明是九幽殿的人后，楚云涯就已经想到这一切了。

以前他还觉得楚继明很能干，给宗门招来那般多天才弟子，结果却是在耗费资源给九幽殿培养强者。

深呼出一口气，楚云涯平复了一下纷繁的心绪，对着陆长生拱手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轮回镜湖宫欠你一个巨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