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萝朝前几步,朝高山炮瞪了过去。
“高大人,就打算定案了吗?如此草率有没有问过我这个苦主?”
“姑娘,”高山炮没想到还有人指认,他看向乌萝,又扫到了乌萝身后的李杳。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可以指认。”他说。
“我当然要指认!”乌萝又上前几步,“这些人就是船上的海盗。”
三胖子一见到乌萝,腿就有些软了。
绑在他旁边的刀疤男,瞪了一眼三胖子。
“高大人,你可仔细听好了。”乌萝指着三胖子,“这个人可不是这海盗船上为主的,充其量是个副手。”
“而他,”乌萝指向刀疤男,“这个人我记得很清楚,是这艘船上的老大。他们也不是带我们上船看海,而是把我们掳到船上的。”
“一开始,我们被他们关进船舱的木牢里。三胖子带着人来让我们说出家住何方,家有何人。
说是要让我们的家人给银子赎人。
银子确实要的是十两,但十两银子也是银子。
掳人,关木牢。已经是大罪。
高大人不会还以为他们只是想投机取巧赚游客的银子吧!”
高山炮蹙眉,神色之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盯着乌萝的脸,眼里流露出“多事”二字。
“你说的情况,他们并未言明。待本官细细审问,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扬了下手,示意水兵先把人带走。
“慢着!”乌萝又说,“我还没说那刀疤男。”
她双手抱胸,丝毫不惧高山炮的眼神。
“高大人,除了我,我家公子还没有指认,难道高大人认为,随便找几个人指认一下,就能结了这案子?”
“放肆!”高山炮怒道,“本官怎么断案,不需要你来指点。”
他站起身来,“把他们带走!”
又转过头来,“把她也带走!”
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乌萝吃进肚子一般。
乌萝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不会怕高山炮这种人物的眼神。
她瞪了回去,“只见过抓犯人的,没见过抓证人的。高大人,你这水兵司副统领是谁封的?
如此是非不分,能办得好水兵司的公务?
能令水兵司保得百姓安全?”
“抓住她!”高山炮显然听不进去任何,明明他收敛脾气多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忍不住心中的躁动。
“慢着!”小黄大步向前,“高大人,这位姑娘是来指认海盗的。你这样做,有包庇海盗的嫌疑。
你若把这姑娘抓起来,那以后还有谁敢出来指认?
我觉得高大人今天的行为很不妥当。
若是高大人是因为公务忙,此事我会向统领禀告,由他定夺!”
“哼!”高山炮瞪向黄凯,“知道本官为何不信这姑娘的话吗?”
小黄不语。
“别以为本官不知道,这姑娘和她的公子是你找来的人。
这三胖子早已交待,当时在船上,有你们黄家的人上去了。
我们黄家的人贪图便宜,坐了他们的船,最后摆明身份,以此威胁他们,就是不想给银子。”
高山炮冷哼,“非法营运的船,每个月都有。这样的官司,本官断了好多起。
之所以断得并不严苛,也是统领大人有吩咐。
都是琼城的百姓,谁都想赚银子生活,也不能真把人逼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