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执着而深情,“小臣句句由心,从未骗过郡主!”
安城郡主热泪盈眶,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道:“你这傻子,尽说胡说!我若真是这般好,你方才为何会那般对待我?”
沈从满眼愧疚,鼓足勇气如实道:“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隐瞒郡主,我拒绝郡主不是因为郡主不好,而是因为我官微言轻,毫无作为,怕这样的自己配不上郡主!”
“我自小身体孱弱,长年靠汤药续命,我还怕自己命不久矣,连累郡主……”
安城郡主泪如雨下——
“可是我不怕,这些我都不在乎啊!你个呆子,你饱览群书只学会了武断专横,如何来伤我的心吗?”
“你问都不问我愿意与否便判了我死刑,你凭什么如此不讲道理……”
“我——”
“呜…你什么你,你就是不讲道理,你比本郡主还要不讲道理,比那个沈书沅还要不讲道理……”
“……”
许瑛瞧了一会热闹,觉得颇是无趣,幸灾乐祸的高声喊道:“郡主千万别信他,他编的这番鬼话就是嫌弃郡主你粗鄙不堪,臭名远扬,不想对郡主负责哩!”
沈从:“你胡说——”
“呵,官职不高,脾气还不小,谁惯你的臭毛病!人家郡主都敢嫁了,你敢娶吗?”
沈从心中有惊涛骇浪翻滚而来,热血沸腾地脱口而出。
“我娶——”
安城郡主的痛哭声戛然而止,“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郡主,只要郡主肯嫁,我娶郡主可好!”
安城郡主不敢相信的捂着嘴角,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再次簌簌而下——
“可是连薛怀都嫌弃我孤陋寡闻,不学无术,你为何愿意娶我?”
沈从满眼疼惜,“因为我不是薛怀啊!我怕再不向郡主坦白心声,会悔恨终生!”
“我欣赏郡主的坦荡,钦佩郡主的侠肝义胆,爱慕郡主的天真烂漫!我想与郡主携手并进,白头偕老!”
“呜…沈伯义,你不许骗我……”
安城郡主双眼通红,捂着胸口哭得早已不能自理——
沈从满眼柔情,看着眼前人信誓旦旦——
“不会,伯义今生只倾心郡主一人,永生不变!”
永生不变啊!他没有薛怀的花言巧语,仅凭自己的肺腑之言说出如此重诺!
心伤累累的安城郡主早已情难自禁,心动不已!
两人发乎情止于理,泪眼朦胧,相看两无语——
从此天上地下,目之所至皆是彼此,再无其他!
两个旁若无人的告白最终惹恼了看戏的许瑛,许是见不惯这世间美满,他抽出腰间的佩剑翻身下马,朝着那对痴男怨女步步紧逼。
“二位如此浓情蜜意,是不是忘了小爷还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