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顶楼书阁。”千仞雪解释。

顶楼，这里不是顶楼？

商月望向天花板。

“进入顶楼需要爷爷的授权，平时不对外开放。”

藏书阁内藏有武魂殿的部分机密，不归长老殿管辖。楼层越高，资料越珍贵。顶楼封存的则多是古籍，如果没有大供奉或者教皇授权，即便是几位长老也无权进入。

平时也没人会往那里跑。

得知这一点，商月问：“那我从前怎么进去的？”

千仞雪默默指了指自己。

……

从前进入顶楼前，有隶属于供奉殿的执事先行打开通道。而今通道封锁，自己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上面竟然还有一层。

书籍分布逐渐与记忆重叠，商月找到魂导器图纸，随手塞进月明林下。

千仞雪欲言又止。

眼看商月要走，她急忙阻拦：“阿月，这里的书籍不能带到外面。你拿这些图纸做什么？”

不能带？

商月笑了，当面把图纸取出来，说：“有人检查？行，那我留下一份总可以了？”

在千仞雪不明所以的视线中，她将图纸平铺在桌面上，取出一片柳叶刃，从每一张图纸上分离出薄如蝉翼的一层，贴在一幅空白卷轴上。

余下的部分虽然色泽浅淡了一些，但字迹依旧清晰。

如非亲眼所见，只会以为是年代久远，图纸自然褪色了。

千仞雪无言以对。

到最后，她还是任由商月拿走了剥离的图纸，一边头痛，一边关上了顶楼通道，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

哥哥姐姐搬回武魂殿学院后，自己也搬了回去，长老殿的住处暂时让给了朔瞳。

除了半年前那次，让她回龙兴城提醒冥妃，这半年来，朔瞳一直安静地待在长老殿。如非必要，她很少外出，大多时候都待在房间里修炼。如果不留意，很少有人记得，这里还住着一个猫一样的女孩。

“姐姐？”

察觉到有人进入，朔瞳瞬间睁开双眼，竖瞳中满是警惕。等看清了来人，她一撑床沿，轻巧地腾身落地。

“姐姐，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

“帮我送一份图纸回去。”

小姑娘已经进入发育期，个头也开始飞快地抽长。

将贴有魂导器图纸的卷轴交给朔瞳，商月拍拍她的肩膀，嘱咐：“我脱不开身，又要辛苦你了。这上面的图纸非常脆弱，回去后，记得先让你冥妃姨姨想办法临摹一份，再交给楼高。”

“就说这是我在外寻到的图纸，拜托楼高前辈复现防御魂导器，用于明堂建设。”

“等过几日，武魂城举办比赛，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你自己找机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