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有舌头打结,含含糊糊地嘟囔着:“陈……陈雪茹,老子追了你这么久,你说踹开就踹开老子。我跟你讲,老子也不是那没人要的,追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葱。老子给你脸了,你竟敢背着我给我戴绿帽子。老子迟早要让你后悔!”
看着范金有越发过分的言语,陈雪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接端起一旁的水盆,如那决堤的洪水般,将刚刚的洗脚水,劈头盖脸地泼在了范金有的脸上。
被水泼了个正着的范金有,此时也稍稍清醒过来。看着面前满脸怒容的陈雪茹,他用手胡乱地撸了一下脸上的水,语气如那三九寒天的北风,冰冷刺骨:“陈雪茹,你一个资本家,竟敢拿水泼老子。你给我等着,这事咱们没完!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资本家”三个字,陈雪茹心里如那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千层浪。但她脸上却还强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说道:“范金有,你少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资本家,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再说了,我现在早就把店铺上交给国家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资本家?”
倘若范金有未曾饮酒,兴许还能洞悉陈雪茹的心怀鬼胎。此刻的蔡全无,在酒意的熏陶下,全然没有留意到这些。然而,一想到此番前来的目的,蔡全无便打着酒嗝,含混不清地说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除了老子,根本不会有人要你!你居然还敢嫌弃老子,我告诉你,那个傻柱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人家才不会要你这样的残花败柳!”
从资本家的角色中回过神来的陈雪茹,凝视着眼前的范金有,满脸鄙夷地说道:“我就算是给傻柱当小妾,当外室,也觉得比跟着你强上百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副什么尊容!”
受到如此刺激,再加上酒劲上涌。范金有怒不可遏,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就要扑上前去抽打陈雪茹。
见到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范金有,早有防备的陈雪茹慌忙关闭大门。紧接着,她手脚麻利地插好门闩,做完这一切后,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范金有在门外敲了许久,见陈雪茹毫无开门之意。最后,他隔着门,气急败坏地吼道:“陈雪茹,你给我记好了,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给我等着,这笔账咱们还没算完!”
隔着门的陈雪茹,望着在门外耍无赖的范金有,心中有些惧怕,战战兢兢地说道:“范金有,你究竟想怎样?”
“你开门,让我进去。”
“没门儿,你到底想怎样,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
听到陈雪茹要叫人,有些清醒过来的范金有。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一脸恶狠的说道;“陈雪茹,要想这事过去,你给我五百块钱,要不然咱们没完!”
听到范金有要钱,陈雪茹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开口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去店里再说。”
“好,我等着!”说完范金有脸露喜色,脚步踉跄的快速离开陈雪茹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