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惨叫声尖锐而凄惨,在空旷的走廊里尤为刺耳,吓得楼内仅有的几伙客人不断的在胸前划着十字向真主祈祷。
刘东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他抓住杰娜春葱般的手指,拇指抵住她纤细的指节,猛地一扳——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走廊里格外刺耳。
“啊——!”杰娜的惨叫声骤然拔高,整张脸瞬间惨白,冷汗顺着额头滚落。她的食指以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曲,关节处已经变形,皮肤下迅速泛起淤血。
“这只是第一根。”刘东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指已经移向她的中指,“你可以继续嘴硬,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耐心更硬。”
十指连心,那种剧烈的疼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就连Y军鸿庥岛上的精锐指挥官都扛不住,何况杰娜一个女人。
杰娜浑身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她死死咬住嘴唇,试图抑制痛苦的呻吟,可喉咙里仍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刘东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指节再次发力——
“咔嚓!”
第二根手指折断的瞬间,杰娜终于崩溃了。她瘫软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断断续续地抽搐着,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和妩媚。
“现在,”刘东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告诉我,你会告诉我一些消息了么?”
杰娜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混着血水滑落。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抵抗,可当刘东的手再次伸向她的无名指时,她终于崩溃地喊了出来——
“我说,我说……”
“被抓的两名华国人关在哪?”
“装甲营……住宿……学校后……后面的仓库,女……女的自杀了”。
“审讯记录在哪?”刘东继续问道。
“屋里……的枕……头里”,杰娜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的同伴去哪了?”
“科……威特……岛国大……大使馆,确认你…你的身份,我晚上……接……到他的电话知道……你是假的,才给你……你设的套。
刘东盯着她的眼睛,确认她没有说谎后,才缓缓松开手。杰娜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断指无力地耷拉着,整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很好。”刘东站起身,眼神依旧冰冷,“现在,你可以安心的离去了。”说完他照着杰娜的太阳穴狠狠的一脚踢去。
杰娜无力地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一副好看的皮囊也抵不过辣手摧花。
屋内的三个人依然没有清醒过来,其中一人中枪死的透透的,另外两人刘东也没有留活口,得罪了世界上最顶尖的两大情报组织,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惧色。
杰娜并没有说谎,刘东果然从枕头里翻到了审讯记录,来不及细看,捡起地上的一把手枪,又找了两个弹夹然后抽身就走,依然是从自己屋内的排水管悄然滑下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如墨,刘东紧贴在学校长满刺藤的围墙上,围墙上的铁丝网是装甲营住下后新安装的。
装甲营住宿区的探照灯每隔三十秒便扫过整片区域,光束所及之处,岗哨林立,荷枪实弹的巡逻士兵如同机械般来回踱步,军靴与碎石碰撞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之所以戒备森严,还是防备神出鬼没的伊拉克近卫军的偷袭。
刘东屏住呼吸,目光锁定在远处那栋灰黑色仓库,门前两名士兵持枪相对而立,可以看出寥志远就是关在这里。
虽然近在咫尺,但是想要把他营救出来势比登天,刘东自忖自己还没强大到对抗一个营的兵力。
悻悻而归,酒店是回不去了,不管有没有人看到是自己杀了杰娜等人,瑞克森回来后,世界上最强大的两大情报组织都会把他列为第一嫌疑人而进行追杀。
自己住的地方回不去,只能先去刘南那,怀里的审讯记录还没来得及看,不知道能从里面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刘南住的酒店较远,古老的巴士拉因为战争早已没有了夜生活,所以午夜后的街头连辆出租车都没有。
随便的在街头撬了一辆自行车,刘东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午夜的敲门声让刘南心里一颤,随即听到刘东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样,头还痛么?”刘东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要不装装样子,恐怕还摆脱不了那个女人”,刘南镇定地说道。
“她已经死了东,你可以放心了”,刘东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死了?”,刘南一惊,随即释然,刘东杀人固然有他的道理,不杀掉这个女人刘东迟早得暴露。
“你先睡吧,我有点东西要看”,刘东关掉屋里的灯,打开了床头的小灯,把审讯记录拿出来仔细的看着。
刘南侧卧在床上,借着昏黄的床头灯光偷偷凝视着刘东的侧脸。他紧锁的眉头在灯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指节分明的手指正一页页翻动着手里的几张纸,喉结随着思考不时上下滚动。
巴士拉夜晚的凉意让她把被单往上拉了拉,却拉不动心底翻涌的暖流。
\"这个男人…...是我的保护神么?\"她在心里轻声问自己。记忆突然闪回那个从巴格达出发的夜晚,几个阿拉伯男人将她逼进沙丘后面,他们眼中闪烁的邪光比月光更冷。
她记得自己后背抵住粗糙沙丘荆棘时的刺痛,络腮胡子的黑指甲划过她下巴的黏腻触感——直到那双铁拳将他砸的飞了出去。
刘东当时像头暴怒的猎豹从黑暗里扑出来,她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阿拉伯语的惨叫。
月光照在他染血的拳头上,他扶住差一点瘫倒在地的自己时,那份温暖的触感让刘南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