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鱼,我偏要做龙。皆是过天地大江,你这尾鲫鱼,如何斗得过我这真龙。”
一指之下生龙影,一条二十丈的紫眼金龙破空而出,撞开剑气江潮,一口吞下了吴道宗求问二十多年的问我剑意。
金龙翻腾搅碎了天地江潮,鲫鱼破龙腹而出,金龙转头狠辣压碎了鲫鱼,天地江潮散,鲫鱼消失,唯有金龙虚影还在。
羊角县城楼上,陈六甲看着金龙之影,神色微沉,呢喃道:“龙气传过十里地,他真吞了那魔性十足的龙珠?龙守老秃驴几十年都没做到,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景源平静道:“再出第二剑。”
吴道宗再次指剑,剑游身侧,沉声道:“我的第二剑也是我的第二问,问心:我来人间作何?”
吴道宗手指抹过三问剑,剑起十丈剑气,抬手便是飞剑过空,这一剑很直接,有的只有磅礴锋芒。
人间匆匆百年过,只求个随心而为,率性而为,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便足够了。
这是他第二问问心的答案。
他好剑,便练剑。随心率性,所以葬剑山的规矩拦不住他,所以他提剑下山数十次。
这第二剑如他剑心,直接率真。
这一剑快到李景源难以防守,身体横移,跟此剑错身而过时,瞬间出手握住剑柄,长剑颤鸣不止,剑气肆意喷发,要脱手而去。
李景源五指猛然一握,手中长剑剑气炸裂,长剑有灵震颤哀鸣,圆满剑意寸寸尽碎。
他倒提那柄彻底丧失剑意的长剑,忽地长剑上剑气暴涨横生十余丈,粗如碗口,如彗星拖尾,气势凌人。
吴道宗脸色陡变,手掌虚握,剑气聚于手,凝成剑气之剑。
倒握长剑的李景源猛地甩出长剑,长剑和剑气一并丢向吴道宗,好像画师随意泼墨。
剑气之盛,以至于那三问剑不等临近,就已经碾作齑粉。
面对着强势一剑,吴道宗不退半步,找准时机,剑气之剑忽地出手,由下而上撩剑抵在了那团剑气底部。手中剑气之剑逐渐弯曲,即将崩碎时,轻喝一声,一甩手竟是将这团凝聚成形的剑气越过头顶挑上空中,冲上云霄三十丈后炸裂。
手中剑气之剑随之铿锵作响彻底崩碎,散于虚无。
吴道宗有些心疼那崩碎的三问剑,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吴某的剑可还看得过去?”
李景源稍稍点头,满意道:“你的剑很不错,本想看你第三剑的,可惜了那口三问剑质地不算好。手中无剑,终究差了许多,回葬剑山找一把好剑,很快我要问你第三剑。”
吴道宗眉头紧锁,似乎猜到了李景源要上葬剑山的意思。朝着李景源一拱手,转身离去,三步过街,十步出县。
此时的陈六甲脸色凝重,呢喃道:“未出剑就破去吴道宗两剑,我怎么感觉他比牧武城那怪物还夸张。不行不行,天下可以有一个据城超然的天下第一,不能有一个天下无敌的大衡太子。不能再坐看他成长下去,必须要尽快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