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漉言无言以对，行吧，是她有错在先。

但是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她无奈地转头去换衣服了，今天还难得放假，还得看明天路演的台本。

这周末去苍山，也算是故地重游，风虞宁说。

“我已经提前给咱们买好了票，到时候直接从苍山飞过来进《九天城》剧组。”

这一次运气好，《九天城》的剧组也在本地，她们可以不用住在剧组宿舍了。

这话本身没有问题，然而提起“苍山”和“飞机”二字，许漉言想到了什么。

她眯起眼睛，凑过去看着风虞宁。

风虞宁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还想再亲一次？”

？

“什么跟什么！你到底要不要脸！”

许漉言勃然大怒，“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许漉言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

“两个月前，我们去苍山的那一趟飞机上，你到底有没有偷亲我？”

在一起之后，她终于能问出这个问题了。

风虞宁这一次是彻底没有想到，她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漉言当然不会说自己会做什么预知梦——一般人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她笑眯眯地说：“其实我当时醒着，故意没睁眼，也没告诉你，怎么样我厉害吧。”

“……”

这一次轮到风虞宁无言以对了，“你确实挺厉害的，都能算计我了。”

许漉言闻言更加得意了：“这怎么能叫算计啊？这叫抢先预测！所以原来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吗~”

风虞宁看着她，最后竟然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止那个时候，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许漉言有点惊讶，这么直白？

她以前以为风虞宁也是那种有事习惯藏着掖着不往外说的，而现在像“喜欢的人”这么秘辛的事情，她竟然真的说了。

风虞宁挑了挑眉：“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当然会告诉你了。”

“好好好，那既然如此，姐姐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

许漉言时不时就喜欢犯个贱，这个时候也不例外，当即开始表演起了夹子音。

然而真被她一问，风虞宁反而有点答不上来了。

她犹豫了几秒，摇摇头。

“不确定，可能就是这一年里的……某天吧，或者是几年前，我自己也不知道。”

许漉言笑了起来：“好好好，原来你聪明厉害，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风虞宁没说话，两人拿了一盒水果吃了起来，随即一边看脚本，一边琢磨起了故地重游计划。

然而风虞宁笑着瞥了她一眼，出手打破了她的期待。

“这次我们行程很紧，排的很满，只能待一天，顶多吃个饭就得走了。”

说着，她开始泡之前的那种花茶，许漉言立马蔫了。

“不行，等我以后老了要去苍山定居。”

她以为风虞宁下意识会想给她泼冷水，然而并没有。

“嗯，我陪你去。”

“……”

这就是女朋友的待遇吗？

风虞宁泡茶的手艺也是相当有两把刷子的，泡出来的花茶温度和味道都刚刚好。

“怎么不说话了？”

风虞宁笑着问。

许漉言：“……你切开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