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突然转向，刀尖直指梅林——刚才用灵媒术伤它的人。

\"小心！\"林七夜扑过去。

金鳞在他体表凝结成甲，短刀迎上黑刀。

两刀相击的刹那，林七夜闷哼一声，被震得倒退三步，虎口崩裂，短刀几乎脱手。

\"这刀有问题。\"他抹了把嘴角的血，

\"比之前重了十倍。\"

吴恨摸向腰间——那里只剩玉牌的碎渣。

他扯下衣角缠住伤口，突然笑了：\"看来得换个打法。\"他冲安卿鱼挑眉，

\"鱼姐，借你斧子用用？\"

\"拿稳了。\"安卿鱼把消防斧抛过去。

吴恨接住，斧刃在掌心转了个花。

他盯着黑刀的刀纹，那里的黑毛正随着刀身震颤，\"林七夜，引它往下！\"

林七夜立刻挥刀。

黑刀被短刀勾住，往下压了三寸。

吴恨看准机会，消防斧劈向地面——那里的黑毛正顺着裂缝往黑刀刀身爬。

斧刃砍进水泥地，火星四溅，黑毛被斩断，发出尖啸。

黑刀猛地一颤，刀身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梅林突然站起身，血符在他掌心亮起：\"现在！\"

林七夜的短刀刺进裂纹，吴恨的消防斧跟着劈下。

黑刀碎成齑粉，黑毛在空中蜷成一团，被梅林的血符烧成灰烬。

实验室重新安静下来。

李毅飞瘫在地上，抱着脑袋喘气。

安卿鱼踹了他一脚：\"下回再喊害怕，我把你捆在妖藤上喂蛇。\"

\"喂......\"李毅飞小声抗议，

\"我刚才......\"

\"闭嘴。\"吴恨擦着消防斧上的黑灰，抬头看林七夜，后者正用金鳞裹住他的伤口，

\"今晚几点？\"

\"十点。\"林七夜说，\"地下三层的入口在实验室后面的锅炉间，我之前查过。\"

\"安卿鱼带梅林。\"吴恨指了指还在流血的梅林，

\"李毅飞负责断后——再掉链子，我把你捆妖藤上。\"

李毅飞缩了缩脖子。

安卿鱼蹲下来，把梅林扛在肩上：\"走了。\"她看了眼窗外，月亮已经爬到中天，\"赶在红月升起前。\"

吴恨摸了摸胸口的玉牌碎渣，转身走向实验室后门。

林七夜跟在他身后，金鳞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远处的云层里，那对红眼睛又闪了闪，这次更亮，像两团烧不尽的火。

\"走快点。\"林七夜说，

\"欠的，总得还。\"

吴恨笑了。

他加快脚步，影子和林七夜的影子叠在一起，在地上拖出很长的一道。

有些路是难走，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

难走的路，总能走出个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