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愿意为时清灼充当前锋,出生入死。
现在他的实力在逐渐扩大,所得的兵力也必须要加以规矩。校场修建之后,兵队的培养也很关键,这些上边不乏需要很多的钱财。
他需要一批精锐的部队,可以为他今后大肆进攻曦都做足准备。对照心中,他其实想培养一只花家军出来。
真的好奇花抚琴究竟是怎么培养了一批如此纪律严明的花家军。
枇城一行比时清灼所想的轻松很多,望着偌大的地图,其余三城,可谓是让他头疼。榭、枳、栩三城,若是想要彻底归顺自己,所要花费的精力绝不会少。
枯城所得的钱财虽然很多,但也不是无穷无尽的。这笔钱,他必须留一部分给鞍河。
他独自望着地图呢喃道:“不知道鞍河的那位将军是否能接受?”
他这独自的思索就是一天一夜,桌边的茶也不知换了多少次。夜风吹的外边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侍女正准备上前换一盏新茶,却被时清灼制止住了。
“都出去吧。”
侍女们本觉得是时清灼准备歇息了,便纷纷去将火烛尽数熄灭,唯留下他周围的暗灯。时清灼疲惫的闭上了眼,愁容满面。
这时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紧接着就是敲门声响起。时清灼不耐烦的应下,姜濉便推门而入。
“殿下,该休息了。”他将手中的汤放在桌上,“这是绿豆汤,殿下喝点吧。”
时清灼有些好奇,笑着问道:“这才五月,喝什么绿豆汤?”
“司空大夫安排人送来的。他说淮南气候不比大晟,五月已是炎热。殿下常日在外奔波,还是多少喝点吧。”
时清灼暖心的笑了笑,说道:“杏林哥想的真周到。”说完,他便将绿豆汤尽数喝入肚。
“姜濉,你说接下来的三城,我们该先去哪座城呢?”
姜濉收敛神色,望着桌上杂乱的地图思索一会,开口道:“殿下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
“别说这些,我说真的。”
姜濉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将话题巧妙转移:“殿下,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你已经劳累一日了,身体要紧。”
时清灼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多说。转身后,他突然开口道:“对了,这几日你看见封钲和桃子哥了吗?”
夜深人静,漆黑的小巷中,尽头却是灯火通明。岁桃终于不耐烦的回过头,发泄道:“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我这几日走到哪你跟到哪,你到底想干什么?”
封钲装作一副若无其事,望着前方传来的光亮,接受道:“小桃子,前方可是赌坊,赌可不是好习惯。”
“你少管我!还有,别再跟着我了,很烦的知不知道!”
岁桃一溜烟的便钻进了赌坊,封钲被吼也不恼,慢悠悠的便跟了上去。
进入大门后,吵闹声瞬间刺激着他的耳膜,他不习惯的用手揉了揉耳朵。看向眼前的灯红酒绿,乱花渐入迷人眼,实在让他有些不习惯。
但是岁桃怎么突然不见了?
“公子,来玩吗,这边请。”
封钲礼貌性的保持着笑,问道:“抱歉,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人,他前脚我后脚,可我一进来便不见他人影。”
“是位小公子吧?”
封钲正想反驳,却又想着岁桃那实在不高的身高和他天真散漫的性子,的确像一个不闻世俗的小公子。
他掩饰的咳嗽一声,回答道:“是的。”
“方才他一进来便往二楼去了。”
“多谢。”
封钲从未进入过这混乱之地,周围的胭脂粉味极重,又有强烈的酒味,他闻着有些刺鼻。捂着鼻子寻上了二楼,却只看见一排排的房间,他瞬间不知所措。
过道上来来往往的女人个个花枝招展,与一楼的情景格外不同。他心中暗骂,难不成这里除了是个赌坊外,还是个青楼?
他脸色微青,熄灭了心中的烦闷,开始慢慢寻找着岁桃的身影。没有费太多时间,就找到了美人堆中的岁桃。
“你怎么还是跟来了?”
“小桃子,没想到你那么会玩?这里可是连我都不知道。”
气氛逐渐沉重,两人的眼中流露的情绪并不相同。岁桃将周围的人都叫了出去,烦闷开口道:“怎么了,你不玩还不允许别人不能玩?”
“我可没这样说。”他慢慢走近蹲下,看着衣衫不整的岁桃,笑道:“只不过你这样玩,太傅和世子殿下知道吗?”
岁桃恼怒道:“你烦不烦,这些事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我告诉你,你如果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封钲不恼,从果盘摘下一颗葡萄,细心的剥好皮后递到岁桃嘴前:“小桃子,现在你可是有把柄在我身上的。你该想想,要怎样才能让我不将今日的事说出去。”
岁桃脑中闪过白无常那张无欲无求的脸,瞬间没了脾气。他顺势用嘴叼住了那颗剥好的葡萄,担心问道:“你想要什么?”
封钲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他慢慢的起身贴在岁桃耳边说道:“桃子爷那么会玩,也玩玩我呗?”
岁桃一脸无措,他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自己现在坐着十分被动。在这一瞬间,他有些害怕眼前的人,想要站起。
封钲却轻轻的用手按住了他的肩,将他固定在了这里,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或者说,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