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告吕家害死吕氏之女。
二告柳相连暴打朝廷官员。
三告吕氏之女不配嫁进周家。
龙椅上的圣人,朝头顶的穹顶翻了一个白眼。
娘的!朕每天忙的要死,跟大小老婆睡觉都得瞅着空。
在商量国家大事的金銮殿上,你把家务事搬上来?
那柳相连打的你轻了!这般没眼色。
圣人觉的周家人的脑袋有点不太好使,直接说道:“朕没工夫听你掰扯家务事。朝堂之上是讲国家大事的,别把你家那鸡毛蒜皮的事扯进来。”
“圣上,一屋不扫,何以扫天?”周首要死谏。
圣人都被他气笑了,不愧是他父皇留下来的毒瘤。
“那是你自己家的屋,扫或者不扫,关朕什么事?难道要我给你扫?朕觉得周御史脑袋不太清楚,回家反省几年吧!退朝。”
圣人连多一个眼神也不给周首。
…………
周首还有一肚子话,在圣人面前批判吕将军,柳相连,吕氏女的!
可现在他却被禁卫军拉了出去。
知道他这顿打白挨了吗?难道他姑母的嫁妆拿不回来了吗?
不行,他要告御状!他要击鼓鸣冤。
最后变成了,周首挣扎着去敲鼓,他的兄弟和仆人拉着他,不让他去。
回到家后,周首跪哭祖宗。
错过了吕老夫人下殡。
天气太热,实在是放不住。
…………
吕将军多谢甲攴和柳相连的仗义相助。
如今他守孝在家,不能登门致谢。
只能以后再谢。
二人劝他不必在在意这些。
这次柳相连打了周首,只怪周首告人告错了地方。
如果他去应天府,应天府的衙役早上门抓柳相连了。
可他却非要找上圣人。
圣人是你家判官?
再说了你有何冤屈的?
这满京城谁不知吕老夫人是“被欠的”?
自己同意吕老将军找妾生的庶子,这庶子顶门立户时,非要说庶子欠她的。
这本来也是一门糊涂账。
导致吕将军的孩子说亲有点难。
庶子的嫡长,嫡次,嫡女……
更何况还有庶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甲攴和柳相连回到城宝山庄,准备秋收。
方橙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觉得吕老夫人的性子这么年来扭曲了。
“对了,怎么没人来抓柳相连?”
系统回复:噢,柳相连投了圣人,就是传说中朝廷的爪牙,专门处理反水的。
方橙愣了一下,想起圣人姓水,才明白系统讲的反水是这个意思。
系统吐槽:在这个圣上眼里,肯定是周首犯了罪,虽不致死,但这顿打绝对不冤枉。实际上也是,他好死不死的,踩了你好大儿的jiojio。
这脾气,随她。
看着孩子天天进进出出的,以为他忙庄子的事呢。
系统调侃:给你挣诰命呢。他还身负一个艰巨的任务,找出把荣宁二府盗个干净的人……
方橙辩解道:“宁府我手下留情了的!”
…………
柳相连的身手恰是圣人需要的。
圣人也恰是柳相连需要的。
这一世能给他娘诰命的人。
他为圣人干活所得到的荣华,都给母亲。
二人是各取所需。
圣人还略微求着点柳相连,只为他还有个搓丹好友李本。
圣上想万万岁,还得防着他父皇万万岁。
李本炼丹真的只靠缘份。圣人要丹药也得等这缘份。
所以林玉海的丹药多么难得。
周首在家反省自己,大概不会再有机会起复。
…………
宁府是哭穷,而荣府是真穷。
想要当东西,也没的当的那种。
汪二太太又病了,让风姐儿管家。
风姐儿这次也躲了,她更没嫁妆往里填。
姑侄二人好一个推辞。
正好这时大姐儿出痘了。
风姐连理由都是现成的。
汪二太太只好继续头大。
这全府的吃喝拉撒,快愁死她了。
甲敬自然知送西府的囧样。
没敢嘲笑人家。
多亏“强人”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家还不如西府。
他家没娘娘。
…………
冯子英早就发现荣府只剩架子了。
他家日子也不好过。
他父亲,兄长是太上皇的誓死追随者,他却投了圣人。
圣人让他感化父兄效忠自己。
父兄暗暗搓搓打探圣人给他啥差事儿?
让他在中间当夹心饼。
圣上也不太敢用他,如今这差事全都是些小打小闹的。
这秋风起,他去庄子上散心。
路过城北山庄,这般气派?
于是前去拜见甲攴。
上次来还是拉甲攴一起去江南给太上皇办差。
如今庄子这般大了?
随行的小厮说起了拉话儿。
“少爷,这甲家买了荣府的庄子呢,倒是有钱。”
还真是。
于是他又去拜访甲攴。
甲攴早去了地里,柳相连接待的他。
二人岁数差不多,早些年也一起玩耍。
不过柳相连家里败的更快一些。
渐渐的二人便玩不到一块去。柳相连沦落到兰尚荣等人一伙中。
…………
“柳兄,没想到是你?”二人见面后冯子英没想到待客的人是柳相连
。
柳相连大方的说:“冯兄,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你这是出京才回?也不和我们聚一聚。”冯子英试探着说。
“吃酒,吃肉,叫女支子没得掏空了身子,到时候干啥啥不行。我是想明白了,那些膏脂一样的富贵还是享不来。”柳相连与冯子英的关系也就是酒肉关系。
冯子英望着如今更英武的柳相连,不由的惋惜:“以后你扮不了旦了。”
“自己的日子还没过明白,又何苦演绎别人的人生?”柳相连现在一点也不喜欢扮戏角。
冯子英猛灌了一口茶,意外的好喝。
举杯全喝了,把杯子递给柳相连,意恩添茶。
柳相连接过杯子说了一句:“慢走不送。”
冯子英只好起身告辞。
刚才来的由头就是讨杯茶喝,现在茶喝了,就被赶了出来。
在城北山庄门口,他想了一会才问门子:“那柳相连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