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华一把推开他,推门进去。
许思刚疼过一阵,面色惨白,却只能咬牙装着无事。
彭州华快步过去一把打开大婶手里的药。
白色的药片在黄泥地滚了几圈,滚到草堆里。
“不吃这药,思思别怕,”彭州华眼睛不眨地看着她,“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伤讨厌我。”
许思在这种境况下,仍是聪明的。
她快速看了眼门口的谢恒亭,冷笑说,“你跟他说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是吗,一个逼我吃药一个假惺惺。”
“不,我没有,”彭州华可不想被许思划分到谢恒亭那一类。
许思说,“这大婶说了,那药吃了会出人命,我凭什么相信你!”
彭州华目光死沉,凹陷的面皮下牙关紧咬,咬出血沫子,“好啊,那我就先收拾他怎么样?这样你就不生我气了,对吗?”
他看着许思,陷入自认为的角色中。
许思不动声色。
彭州华只当是默许,回头看着谢恒亭嘴角勾起。
那是个像疯子一样的笑。
谢恒亭都被看得脊背一凉,“彭州华,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计划?什么时候轮到我听你的了!你妈和你弟还在我们彭家,你就敢背着我伤害思思,这计划不要也罢!”
话音落,彭州华迅速起身朝着谢恒亭冲去,这一下连许思都没想到。
他从口袋里拿出把折叠刀,打开捅向谢恒亭,谢恒亭也不是吃素的,何况彭州华现在瘦的像根竹竿。
谢恒亭躲闪的刀尖,一拳打过去,被彭州华甩刀挥开,两人一下扭打在一起,木屋的门被殃及一半撞落下,椅子也翻到!
彭州华被谢恒亭狠狠打在草堆上,吐出一口血沫。
下一秒,又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爬起来。
你来我往,都见了血。
许思眼神冰冷盯着这一切,直到肚子里又疼起来。
“唔……呃。”
愣着的大婶回过神,“诶哟,又疼了……这,这可咋办……”
许思忍着疼过去,“婶子,你扶我起来。”
大婶说好,忙去扶她。
这屋里不大,两个男人蝗虫过境似的可别打到她们这了。
大婶扶着许思站到墙角,许思一手撑在墙上双腿发抖,站起来才晓得孩子在往下,很疼也很难受。
她脸上挂着汗珠,纤瘦的肩颤着,长发沾在脖颈上被汗湿……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冷冷看着打架的两人。
打吧,谁死谁伤她都不在意!!
又是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谢恒亭被彭州华不要命得打法打到墙上,肩膀狠撞出尖锐的疼痛。
“干!!”
向来装得斯文的人露出狰狞的面目,吐出嘴里的血,“彭州华,别逼我打死你。”
“有本事你就来!”
“轰——”
桌子遭殃,被彭州华撞在地上裂成几块。
两人已经打红了眼,感觉不到疼,只有弄死对方的心!
许思瞄一眼窗外,有些意外这里闹成这样,他们的人竟然没任何动静。
可她马上也无暇顾忌,疼得弯下了腰。
“疼,婶子我好疼……”
好在大婶有得是力气,牢牢扶着她,“闺女,你你你别怕啊,等他俩打得差不多我找根棍子放倒他们!呸,想当年我也是打过土匪的……”
大婶刚说完,门口一声巨响。
“砰——”得一下。
刚刚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直直飞进屋里,砸在谢恒亭后背,他往前一扑连着彭州华两人远远摔在了一起!
碎屑四溅,木门直接烂了。
两人哀嚎声起。
许思不敢置信看向门口,对上闫峥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