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微微颔首,侧身让开,做了个“请便”的姿势,依旧是那副从容得不像凡人的气度。
马高苗扶着还在迷糊的孟暖暖,一步步离开停车场,越走越快。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以后再也不敢带明月出来喝酒了。
*
傅祈年拉开副驾驶车门,先将皮质手包随意一扔,甩在椅背上。
车门“砰”地一声合上,他没急着坐进去,而是绕过车头,走到后排座边,弯下腰,身子探进去,肩膀压低,两只手掌撑在真皮座椅上,将自己牢牢锁进那片温度暧昧的空间。
女人倒在后座上,黑色亮片连体裤凌乱地滑落在大腿一侧,像是一只褪壳的蝴蝶壳,随意地堆叠着,透出旖旎的风情。
她还没醒,或者说,半梦半醒。
长睫轻颤,唇瓣泛着一点酒后湿润的红,腰身细得一握,像只熟睡的小兽,在梦里轻轻扭动了一下,散发着一股不真实的诱人香气。
傅祈年喉结轻滚,眼底暗了几分。
她在梦中似乎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终于睁开眼睛,眼神迷离,一片水雾。她努力聚焦,望向那张渐渐清晰的俊脸——
然后,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甩去一巴掌。
可惜,她那点力气,在傅祈年眼里不过是轻描淡写。她的手还没挥到他脸上,手腕就被他精准地一把握住了。
男人低笑,语气冷淡又欠揍:“怎么?一生气,就想给我戴绿帽?”
明月呼吸急促,脑袋还有点昏,她没力气争辩,却因为他的靠近,整个身子紧绷。
傅祈年身子一沉,压下一寸,明月立刻开始挣扎,膝盖乱顶,手指乱抓:“别碰我!我讨厌你!”
她紧紧咬住嘴唇,生怕他又像刚刚那样——
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危险之处,他披着伪善与自持的外壳,但骨子里是一头控制欲极强的狼。
狭窄的车厢里,皮革与香水混合成一股燥热的味道,密闭空间放大了所有细节,连她急促的呼吸声都带着撩拨意味。
她的怒火与防备反而激起了傅祈年的野性。
他动作一压,膝盖跪在她身侧,真皮座椅发出沉闷的低响。
他身上的西服因动作拉紧,轮廓分明,膝盖撑出一道有力的线条,整个人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滚。”
她咬牙切齿,强撑起所有的倔强与清醒。
可傅祈年弯下身,贴近她的耳朵,嗓音低沉,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蛊惑与危险。
“你不听老公的话……那是不是该给点深刻的记忆?”
这根本不是疑问,而是一道无法拒绝的命令。
明月怒到眼圈泛红,像只被激怒的玫瑰,艳丽又带刺。
“傅祈年……你敢!你敢碰我一下——我让明贺之打死你!!”
她声音嘶哑又愤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傅祈年没退,甚至还笑了。
他唇边划出一抹极浅的弧度,不怒反笑,下一秒便低下头,薄唇贴上了她脖颈最敏感的凹陷处。
她鹅颈的凹陷处很香,傅祈年对那里没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