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离沉默片刻,突然将肩上的棺材放下。金属棺椁落地时发出沉重的闷响,内里传来红影尸体滚动的声音。
他蹲下身,视线与绘梨衣齐平:“是因为那个红发的...试验品?”
绘梨衣轻轻点头,右手摸了摸自己暗红的发梢,目光落在棺材上,又很快移开。
————
“呼——”
窗外的雪籽簌簌拍打着玻璃,将电视里气象播报的声音衬得断断续续。
“西伯利亚寒潮将大举南下,预计贺兰山区将有...大幅度降温降雪天气......已发布橙色预警....”
暖炉上的铁壶嘶嘶冒着白气,檀香在棋盘边氤氲。
一枚青石雕刻的“马”被枯瘦的手指捻起,重重叩在红木棋盘上。
“将!”
刘守正花白的眉毛抖了抖,紧了紧身上的羊绒袄子,他肋下还缠着绷带,每次呼吸都带着隐隐的抽气声。
“诶呦,至于吗,老刘啊。”
李嗣音笑呵呵地将“帅”挪了个位置,茶盏里的水光映出他眯起的眼睛,“这是毫无意义的进攻啊。”
“还不是你个缺德带冒烟儿的!”
刘守正闷哼一声,右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肋部,“那小子也太离谱了,我那天去拍了个片子,断了根肋骨。”
窗外忽有北风尖啸而过,檐角铜铃叮当乱响。
李嗣音抬手将“相”挪回原位,端起茶盏美美的吸了一口。
“那是你去的快啊,要不然伤都好了。”
“我....”
话还未出口,棋盘旁的手机突然亮起,一条信息弹了出来,刘守正瞥了一眼,顺势压低声音:“那边有动静了?”
李嗣音落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点头,“东西给的不少,就先锻上一锻。”
“真要干?”
“不知道。”李嗣音略微摇头,“八字没一撇的事,你看着点就行。”
“……”
壶嘴溢出的水汽在棋盘上方凝成一小片云雾,又很快被穿堂风吹散。
“那,贺兰山那儿怎么样了?有东西?”
“有又怎么样?历代都没个准信的地方...如今不知道什么才是钥匙。”
听到这话,刘守正轻轻咳嗽起来,震得棋盘上的卒子都歪了几分。
他抹了把嘴角,盯着掌心看了一会儿,才沙哑道:“那小子没准是进去了,怎么?”
院外老柿子树的枯枝啪的一声被风折断,砸在雪地上发出脆响。
李嗣音望向窗外越来越密的雪幕,轻轻推了推又被围追堵截的帅。
“谁知道呢....或许带条真龙出来?”
“还真龙呢,没准带出口棺材来……”刘守正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