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地一个闪躲,一杆长枪擦着头皮掠过,枪刃削断了几缕发丝。
鱼得源狞笑着收回长枪,\"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他座下黑马人立而起,枪尖在朝阳下泛着血光。
这七员大将就在这狭窄的城墙缺口处展开殊死搏杀。
秦明的狼牙棒势大力沉,每一击都带着风雷之声;安仁美的长枪灵巧多变,专攻要害;柏森的镔铁枪沉稳老辣,守得滴水不漏。
黄信的丧门剑快如闪电,剑锋过处血花绽放;樊玉明的开山斧势大力沉,每一斧都似要劈山断岳;
鱼得源的长枪诡谲多变,招式阴狠毒辣;李应虽失了先机,但其本领不俗,一时间,渐渐占了上风。
战马嘶鸣,兵器相撞的火星在晨雾中格外醒目。
周围的士兵早已退开数丈,生怕被这七位猛将的交手波及。
十余回合过后,战局突变。
一道惨叫之声陡然响起,一员大将落马而亡。
落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李应厮杀的晋军大将鱼得源。
这位威胜军猛将此刻仰面朝天,咽喉处插着一柄三寸七分长的柳叶飞刀,刀身尽数没入,只余刀柄上的红绸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他的双眼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命丧于此,右手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指节因临死前的痉挛而扭曲变形。
原本二人厮杀,鱼得源便不是李应的对手。
李应的扑天雕之名岂是虚传?
他手中的铁长枪逼得鱼得源左支右绌。
而李应眼见秦明以一敌二,担心这位性情火爆的同僚有失,当下便使出了压箱底的飞刀绝技。
只见他右手在腰间一抹,一道寒光便如电闪般射出。
\"着!\"李应一声轻喝。
那飞刀划破晨雾,精准地钉入鱼得源胸口护心镜的缝隙。
刀尖入肉三寸,鲜血顿时浸透了鱼得源的战袍。
剧痛之下,这位晋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长枪当啷落地,魁梧的身躯轰然坠马。
战马受惊,前蹄高高扬起,险些踏在主人身上。
李应岂会给他喘息之机?
右手再扬,第二柄飞刀已破空而出。
鱼得源挣扎着想要闪避,却因胸口剧痛而动作迟缓。
只见寒光一闪,飞刀正中咽喉,刀势之猛,竟将他的脖颈钉在了身下的土地上。
斩杀了鱼得源后,李应马不停蹄,策马直奔秦明战团而去。
他胯下的白龙驹四蹄生风,转眼间便逼近战圈。
在距离三丈之处,李应突然从鞍袋中摸出第三柄飞刀,手腕一抖,飞刀化作一道银线,直取柏森后心。
柏森正与秦明缠斗,忽闻脑后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他本能地侧身闪避,镔铁长枪在身前舞出一片银光。
这一躲虽然避开了飞刀,却将右侧空门完全暴露在秦明眼前。
秦明何等人物?
见状顿时眼中凶光大盛,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柏森胸膛。
\"柏将军小心!\"安仁美惊呼出声,长枪急忙刺向秦明肋下,想要围魏救赵。
然而为时已晚,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柏森的胸骨在狼牙棒的猛击下尽数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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