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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春风盖不住忧伤的泪光,
松弛的土壤开不出娇艳的菊花。
在经历了无比漫长的一夜之后,
天,亮了。
脏孩儿他们东倒西歪,昏睡在山脚下的杂草隐秘处。
他们看了一晚上驴傲天的所作所为,直至忍不住睡下的前一刻,所有人都还处在强烈的震撼之中。
那一夜,地动山摇;
那一夜,惨绝人寰。
驴傲天的洪荒之力倾泻了一次又一次,但它的鼻子却迟迟不能消肿,所以它不知疲倦地酣畅淋漓。
也不知道驴傲天在地上砸了多少个坑,打了多少次哆嗦,
终于赶在黎明破晓之前,它的力量倾泻完了,鼻子再也不肿了,同时身体也缩小回了原本的大小。
恢复原状的驴傲天直接累得翻了白眼,随便倒在一旁就呼哧大睡起来。
即便在睡梦中,驴傲天都还像是意犹未尽地不断打着哆嗦。
至于那只大黄狗……
它还活着,但此时它也已经无力再站起来,只能端起一颗麻木的头颅,呆呆地望着远方,眼角有泪划过。
罡门小山包面目全非,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
折腾了一整晚,脏孩儿他们这一觉睡到了正午烈日当头。
众人陆续醒来,眼神中却还像是久久不能平静,昨天驴傲天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他们还年轻,何时见过这种大场面。
于是即便脏孩儿他们醒了,但看着仍瘫在路边呼呼大睡的驴傲天,也不知该不该过去叫醒它。
他们盘算了一下,觉得这地方位置偏僻人迹罕至,驴傲天自己睡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更何况还有亲密无间的大黄狗陪着呢。
所以脏孩儿就先带着十三霸们回了小院遗址,好歹先清理打扫干净,之后才好继续围墙盖房子。
至于盖房子所用的钱……脏孩儿还没想好咋办。
昨晚吴美怡没有追出去看驴傲天和大黄狗的决斗,她一个人守着废墟,扒拉出来几块草席子,搭了个临时小窝,就在里面休息了。
此时也跟着回来的脏孩儿他们清理废墟。
只是吴美怡明显是很有学识的,她并没好奇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回忆那个高达两丈的驴傲天,还有……
想到此处,吴美怡又忍不住羞得面红耳赤,她尝试使劲甩头,却是怎么也甩不掉那个无法在心中磨灭的画面。
他们一群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已经将废墟推平了大半。
正在此时,一个十分诧异的声音从原本院墙外的位置发出。
“你们干嘛了?怎么直接把房拆了?”
众人回头,却见是他们的严随大长老,正用迥异离奇的眼神看着这里的一切。
脏孩儿迎了过去,道:“哎呀严长老啊,你还好吗?”
他说的自然是昨天擂台上的那一屁之崩,当时严随直接昏迷了,送到了太守府医馆治疗。
严随面容微僵,随后点头道:“没事了,那一招的确厉害!”
出乎意料地,严随非但没有因那一屁产生怨念,反而还十分认同地对脏孩儿竖起了拇指。
脏孩儿笑笑,道:“今天来是何事啊?”
严随道:“我今天来一是给你报个平安,免得掌门担心。”
脏孩儿脸上有点尴尬,他还真没对严随担心过,主要就是昨晚驴傲天闹得动静太大,其次是放个屁而已,又不会把人崩死,有啥好担心的。
严随继续道:“二来,当然是继续训练了,再过十几天就正式开赛了,罡门还得抓紧努力才行。”
“嗯!只是昨天突然发生变故,现在我们正忙着收拾残局呢,哎!”脏孩儿点头,同时看着身后的废墟无奈一叹。
严随追问道:“对啊,你们昨晚遭遇什么了?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驴傲天自己在下面睡觉呢,它好像很累啊,我叫了好几声都没醒。
离它不远还趴着一条大公狗,那狗像傻了一样,要不是会喘气我还以为它是木头雕的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