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张欣欣的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压着羽绒被,张欣欣从背后抱住我时小声嘀咕着:“姐夫,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我刚从日耳曼尼亚联邦,接回来艾琳·荣克你怎么就带她去那种地方?”说到这里时,我转身看向她,试探着问了一句,“吃醋了?”
此时的淋浴间的水声变大了,我余光还能看到磨砂玻璃后,艾琳·荣克身材的剪影。
我定了定神,一转眼就看到了张欣欣露出被子那对洁白的肩膀,竟然因为她肆无忌惮的笑而跟着抖动了起来,“哈哈,我看不是我吃醋了。而是您这位堂堂的督帅大人吃醋了吧。”
看我一时语塞,张欣欣的胳膊顺着我脖颈下的空隙钻了过来,随即凑到我的耳边说,“干嘛呀姐夫,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嘛~等,我有了宝宝就乖乖在你的后宫做花瓶了嘛,现在就让我玩儿两年。”说到这里还不忘将唇在我的额头印了一下。
她看我不为所动,于是继续拉着我的手,让我的掌心感受她的心跳,才一字一顿的说,“现在家里这么乱,你也体谅体谅我吧。”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张玉洁现在既是新宇的养母,又是她张欣欣的堂姐。而武天嗣的母亲穆婉儿,也是她的表姐。真要是把她明媒正娶的进了门,她也着实是有些难做。
“不过,这样拖着。也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啊。”我起身靠在床头,任由她抱着我的腰。等她和我都平静了一些,才换了个轻松些的话题道,“你这次去滁州干嘛去了?”
当她用羽绒被盖住我上身时,她惯用的橙花精油味扑面而来。她试探着捏了捏我的鼻尖后,看我没和她计较。于是,捏起她自己鬓边垂落的一缕红发,在我肩头轻轻摩擦着,“廿无... 武廿无,你怎么还是板着脸?”
“你没看新闻吗?丽兹就因为和那个杜瓦尔乱搞,弄得有多狼狈... 你这么大人了,如果你和荣克逛青楼,被记者拍到——”我的话说到这里,看了看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张欣欣一听,直接用柔软的胸脯贴在我身上,还是用那无所谓的口气说,“那还不是你看人家丽兹背着你,有了新相好。你吃醋了才祸害人家吗?... 我又没背着你偷人,才不怕呢。”
我还能说什么呢?对这个什么道理都懂,但就是故意耍混不吝的臭丫头说什么,‘艾琳·荣克是面金字招牌,咱们自己不能毁了它’,有用吗?还是告诉她,‘以后别带着穆雪,去滁州瞎溜达了’。那也只能是会让问题变得更麻烦。
毕竟穆雪,那可是和天嗣那小子新婚当天夜里,就敢翻墙出去蹦迪的混人。没有张欣欣盯着她,就又会想尽办法来找我,甚至还会想尽办法制造单独见面的契机。我既是她的姑父还是天嗣的继父,对于她真是说深了说浅了都是麻烦。
我武廿无不是李隆基,为了公义很多事情我能做。可是只为了自己高兴,就和穆雪搞什么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我的心里还真是过不去那道坎。
我无奈的点了一下遥控,让电视从静音状态下恢复了过来。电视上法新社的新闻主播艾利亚斯·杜蓬这次邀请了出身于圣乔治王国保守党的哈灵顿爵士。没错就是我第一次亲自出席GpA大会,亲眼目睹他被海峡好邻居的全权代表,莫尔旺用手段赶出去的那个胖子。
杜蓬这时候笑着看向了哈灵顿爵士,用他语速极快的巴黎口音,问道:“哈灵顿爵士,您觉得回国的首相艾莉森·泰勒会建议王室,选择一个社交关系... 更加简单稳定,而简单的皇室成员做王储吗?”
“哦,不...不不不! 首相不可以那么做,我们有《王室继承法》,并且王储的变更应该基于王室内部成员的共识。”哈灵顿爵士这个被丽兹讨厌的死胖子,听到这个问题也不由连忙继续说道,“我作为枢密院成员之一,是坚决反对泰勒女士,那种刻意逢迎武廿无阁下的决策的。”
“首先丽兹殿下和杜瓦尔先生的照片,我认为本身就存在问题。即使丽兹殿下和龙国督帅阁下的情感有了什么问题,我觉得那也只是私人关系。”哈灵顿爵士说到这里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让自己距离杜蓬更近一些,才进一步解释,“龙国的投资和援建项目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但不代表我们可以为了龙国的援建项目,而干涉丽兹殿下的私人生活。您说不是吗?”
杜蓬听了哈灵顿爵士的话,无奈的一摊手,笑道:“可泰勒女士,无论是面对我们,亦或是贵国的撒克逊日报,亦或是泰晤士报时都明确表达了对王室道德的担忧,她认为自己作为首相,应该像是1936年时的鲍德温阁下那样,履行自己的职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