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陈淑玥盯着办公桌上的老式转盘电话,机身爬满青苔,听筒线缠绕着双生蛇形纹路。当指针指向凌晨三点,电流声突然刺破寂静,听筒里传来混着雨声的喘息——那是她十五岁时被刘思同锁在杂物间的哭喊声。
“喂?”她按住狂跳的心脏,指尖触到话筒内侧的凹痕,竟与平行时空“自己”的指纹完美吻合。电流声中夹杂着零碎的画面:1991年的产房、2023年的时空枢纽、还有那个总在阴影中的墨镜男人。
“陈淑玥,”沙哑的女声突然响起,带着她熟悉的冷冽,“我是2035年的你。听着,黄昏议会的人已经破解了时空罗盘——”
话音未落,电话突然发烫,显示屏跳出一串血红色数字:0。她猛地想起这是母亲的忌日,而数字倒过来,正是时空枢纽的坐标密码。窗外的血月突然被乌云遮蔽,办公桌上的双生蛇戒腾空而起,在墙面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
“玥儿,当年我假死是为了保护时空钥匙,”影像中的母亲穿着靖国皇室礼服,腕间戴着与她同款的戒指,“现在该让双生星辰归位了——去云氏地下室,找到藏在钢琴里的时空共振器。”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来自1991年的专线。幼年的自己带着哭腔:“姐姐,戴墨镜的叔叔受伤了!刘思同的爸爸拿着枪……”背景里传来枪声和玻璃碎裂声,陈淑玥抓起外套冲向车库,却在后视镜里看见本该在2035年的自己,正坐在副驾驶位上轻笑。
“终于肯相信我了?”平行时空的“她”把玩着时空罗盘碎片,指尖渗出的血在仪表盘画出衔尾蛇,“记住,无论哪个时空的刘思同,都不值得你流一滴眼泪。”
云氏地下室的钢琴里,共振器发出蜂鸣。当两个时空的陈淑玥同时按下琴键,时空裂缝在头顶展开,坠落的不是雨滴,而是各个时空的记忆碎片:前世婚礼上的血钻石、今生实验室的基因图谱、还有母亲临终前塞进她掌心的珍珠——那其实是时空枢纽的启动密钥。
“看够了吗?”墨镜男人突然从裂缝中跌落,胸前的伤口正渗出银色的时空之血,“黄昏议会的终极目标,是用你的基因制造永动机。”他扯下衣领,露出与她 identical的衔尾蛇胎记,“而我,不过是他们创造的时空守护者傀儡。”
陈淑玥将珍珠嵌入共振器,双生蛇戒发出刺目光芒。当两个时空的自己重叠,镜中映出从未见过的第三张面孔——那是母亲真正的模样,没有被时空篡改的原版面容。
电话第三次响起,这次是来自时空尽头的盲音。平行时空的“她”握住她的手,将罗盘碎片刺入共振器:“该给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游戏画上句号了。记住,当双子座流星雨再次划过,我们要同时按下——”
整座大厦突然剧烈震动,地下室的墙壁裂开,露出被封存二十年的时空枢纽。在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倒影中,陈淑玥看见刘思同跪在各个时空的自己面前,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举起了枪。
“选哪边?”平行时空的“她”递来两把钥匙,一把刻着“复仇”,一把刻着“救赎”。远处传来黄昏一会的脚步声,而怀中的墨镜男人正在逐渐透明。
她看着手中的双生蛇戒,突然将两把钥匙同时插入枢纽。血月的光芒穿透云层,在地面画出巨大的双子座符号,所有时空的陈淑玥同时抬头,异口同声:“我们选第三条路——重启整个时空坐标系。”
电话在此时彻底碎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枢纽。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陈淑玥发现自己躺在1991年的产房,母亲的手正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而平行时空的“自己”,正握着墨镜男人的手站在产房外,朝她露出释然的微笑。
云城的霓虹在暴雨中扭曲成血色,陈淑玥站在云氏大厦天台,指尖轻抚颈间的衔尾蛇项链。三小时前,她收到匿名快递:一把刻着双生蛇纹的匕首,刀刃上凝固着与她dNA吻合的血迹。
“长公主,监控显示有两个身影正在接近顶楼。”助理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们的步态和您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