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棠今日没出院门,好好在屋子里休息了一天,把身子休养好,明日要去裴府参加喜宴,还得有的劳累。
次日,景韫昭提前准备好马车,让凌云驾车送苏璃棠去裴府。
景韫昭今日不去参加裴时安的婚宴,他还要忙着出征事宜,且他也没兴趣去凑这个热闹。
苏璃棠到裴府时,门口有专门接待宾客的管事。
喜桃把贺礼交给管事,又把喜帖呈上。
管事一看上面苏璃棠的名字,便知她是景韫昭的小妾,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刚才还恭恭敬敬的,又成了一副蔑视无礼的样子。
“苏姨娘还是真是好运气,交了我们二夫人这个朋友,才有机会来我们裴府喝杯喜酒,这要是其他妾室啊,连大门都进不去。”
路过的宾客一听苏璃棠是个小妾,纷纷露出鄙夷。
管事说的没错,像他们这种权贵世家,都注重规矩,肯定不会让后院的小妾去参加别人的喜宴,这都是需要主母来应酬的事情。
就是主家也不会给妾室下帖子,还不够嫌晦气。
这位苏姨娘若不是沾了人家新娘子的光,还真是大门都进不去。
面对别人轻蔑的眼神,苏璃棠目不斜视,不卑不亢:“是你们二夫人邀请我来的,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还当真她稀罕来。
管事嗤笑一声,掂量着手里的礼物,礼盒只有巴掌大,看起来不够分量,挺廉价的,“这不会是苏姨娘在地摊上买的吧,拿过来滥竽充数的,亏我们二夫人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就这么埋汰我们二夫人的?”
旁边的宾客忍俊不禁,一阵耻笑。
苏璃棠算是看明白了,这管事就是要故意为难羞辱她。
但他一个下人,若没人蓄意指使,他哪来的这个胆子,她身份再低微,也是被邀请的客人。
“这喜帖是你们二夫人送给我的,让我来喝喜酒的也是她,你也知道我和你们二夫人是好友,现在又搁这挑拨离间,安的什么居心?”苏璃棠面不改色,说话的语调轻轻柔柔,让人听不出任何恼意,却带着一股凌厉。
给人一股绵里藏针的感觉。
她四两拨千斤,把管事的为难都给驳了回去。
管事没想到苏璃棠这么有脾气,丝毫不像她外表那样看着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梗着脖子狐假虎威:“我哪里有挑拨离间, 老夫人派我这里迎客收礼,我自然要把控好,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去。”
苏璃棠微微轻笑:“既然裴府不欢迎我来,那我不进去就是了,但喜帖是你们二夫人送给我的没错,我也不能被你们这般戏弄,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不管裴府因何为难她,她也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就算不为自己的脸面,也得为景韫昭的脸面。
她纵然只是一个妾,身份低微,那也不是谁都能过来踩上一脚的。
她不欠裴府什么,凭什么要忍气吞声。
大门口聚集的宾客越来越多,都是看热闹的,把大门的路都给堵住了。
最后把裴老夫人给惊动过来了。
那管事来到裴老夫人面前先发制人:“求老夫人为奴才做主,奴才只是按规矩办事,询问了一下这位苏姨娘给二夫人送的贺礼一事,哪曾想苏姨娘竟恼羞成怒,诬陷奴才故意刁难她。”
裴老夫人对苏璃棠仰着鼻孔冷嗤:“一个妾室竟然敢这般无礼,都舞到我们裴府兴风作浪了,国公府也是达官显贵的高门大户,竟然来连一个姨娘都教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