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如细碎的金子般,在地上洒下一片片金黄的光斑,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爽,调皮地撩动着窗边的窗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然而,林峰却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那压抑至极的氛围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几乎要将他“肢解”。
阿诺和霍卡斯虽说上药与按肩膀的动作轻柔无比,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可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其他缘由,林峰只觉那涂抹药膏的地方又疼又痒,那种异样的感觉好似无数细小的虫子,从皮肤径直蔓延至心底,难受得厉害,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唯有苦苦强忍着,眉头时不时微微皱起,又努力舒展开,不想让旁人察觉自己的异样。
总算上好药了,林峰缓缓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试图舒缓那残留的不适感。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每一下扭动都像是在和那未消散的疼痛做着抗争。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像是给屋内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照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将他眼底的倦意和那隐藏不住的烦闷都映照得越发清晰。
他望着阿诺、霍卡斯和艾里,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儿这事闹得着实够大,大家都辛苦了。我这儿也没什么大碍,要不咱们先都回去歇息吧!”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回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他急切地想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阿诺见林峰活动起来,赶忙伸手扶住他,那双手坚实有力,却又带着几分紧张,紧紧地抓着林峰的胳膊,皱着眉,语气依旧生硬:“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别乱动!”话语中满是关切,却又因他一贯的冷峻性子,显得有些凶巴巴的。
接着,他转头看向艾里,眼神仿若利刃,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仿佛只要艾里敢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那利刃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过去,“还有你,离他远点!”窗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的叫声此起彼伏,却好似与这屋内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更显得屋内的压抑越发浓重。
霍卡斯低垂着头,阳光洒在他的发间,却没能照亮他此刻落寞的神情,语气略带落寞:“雄主……”欲言又止,那未尽的话语仿佛被卡在了喉咙里,最终只是默默站起身,跟在林峰身后,那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我送您回去休息。”
艾里在一旁瞅准时机,见林峰被阿诺和霍卡斯簇拥着,心中暗恨不已,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可表面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眶泛红,眼中蓄着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雄主……我也能够好好照料您的。”此时,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默,只有几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仿佛都在等待着林峰的抉择。
林峰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烦闷,只觉思绪乱成一团麻,怎么理都理不清。此刻,他无比渴望能够独自待会儿,让自己那颗纷乱如麻的心绪得以平复与梳理。只见他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坚定且决然地说道:“不必了,你们寻找我的下落以及对我的悉心照料已然让你们疲惫不堪。有什么事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等大家都充分休息好之后再来商谈吧!”话语落下,仿佛给这僵持的局面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