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丰怔在当场,随后拒绝道,
“这怎么成,这哪能随便就给我!斯年哥你快收起来吧!”
杜玉丰坚定拒绝,对于两人不把他当外人,甚至敢把钥匙给他的这种行为感动不已。
程南从自家夫君手中拿了钥匙,放到杜玉丰身旁桌上,笑着看着他道,
“玉丰,难道我们把钥匙给你,你会利用他到家中行窃不成?”
“自然不会!”
杜玉丰急忙解释道。
“那不就得了,夫君和我说我们常出门,你有时上门来就要在门口站着看书,不如把钥匙给你,到屋里烧着热水,再去用功。”
杜玉丰看了看程南,又看向杜斯年,对方笑着对他轻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收下。
杜玉丰一时半刻情绪都无法平复,将钥匙收进袖中,对着二人道,
“兄长和嫂夫郎真心待我,我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来回报。”
杜玉丰现在已经自觉将自己划到杜斯年这边,更加真心实意想要为二人做些什么。
杜斯年看着杜玉丰激动的样子,一时有些好笑,兀的想到他想找个掌柜的事,有谁能比村长家认识的靠谱人选多呢。
杜斯年趁热打铁问道,
“玉丰,我年后打算在县城开一家店铺,需要一位掌柜,需得识字沉稳,能说会道最好。”
“不知道你身边可有这样的人物?”
杜玉丰略一思量,忽的用书卷在手心一拍道,
“斯年哥,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位这样的先生,还是今年父亲带我去拜年的时候知道的。”
说着看向程南欢快地说,
“嫂夫郎,这人还是你们汶水村的呢,不知道你可否认识,他名叫吴忠林,是早年的童生出身。”
程南仔细在脑海回忆吴忠林这号人物,但是他和村里人本就打的交道少,更不爱听人闲聊,现在是怎么也对这人没印象。
于是他只能有些迷茫的对杜玉丰回道,
“我没听过这位先生,许是从前没接触过吧。”
杜玉丰了然,跟二人说起这个吴忠林来。
原来吴忠林曾经也是刻苦求学的书生,家中贫寒,他一心读书改变,后来也顺利考中了童生,说是一举翻身也不为过。
但是或许真是苍天戏弄,吴忠林考中童生三日后就在水边叫一条毒蛇咬了小腿。
虽即使将毒血吸出,敷了草药,可是小腿还是落了毛病,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如此也不能再考,只能找别的出路,村里没有适合他的活干,平日里就是帮人写写信,红白喜事给人记字,听说还接着县里的活,给人抄书。
听说他为人本是能说会道,就是伤了腿后安静下来了,也不愿意娶妻,说是怕耽误人家。
将他老娘愁得不行,至今也不让他跟吴家老大分家,就怕他有个什么事无人照顾。
“而且这位吴童生是真的倒霉,咱们村前小河里平时哪里有蛇啊,更遑论是毒蛇,偏偏就是他一去就让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