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再聚重阳宫(2 / 2)

澶渊风云录 用户25799240 2400 字 1个月前

白依清道:“既是如此,我也会向官家禀报,同时,也会向有关官府说明。”

尹中喜连忙道:“其他官府倒不必了,官家都不会追究,其他官府敢不听?”

于九宵向白依清说道:“白官爷,贫道这两位师侄可是不错,能得到当今官家的青睐呀。”

白依清连忙道:“正是,我与两位也是一见如故,以后有机会一定多亲近亲近。”

于九宵道:“正是,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武功造诣,可是天下难寻一二。白官爷身为官府之人,不能只在武功上雄霸一方,更应造福

于天下黎民百姓。”

白依清听明白了于九宵的意思,如果白依清、张文直二人武功到时比不上鹿中原与尹中喜,因为二人不仅是个人的修为,更应该为社稷、黎民百姓着想,在武功方面差点,也情有可原。

从于九宵的话中,尹、鹿二人自然也能知道白依清与于九宵关系非同一般,鹿中原笑道:“这位白官爷,年纪更轻,心智、胆识超乎常人,虽昨日只短短接触几个时辰,却也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况又与师叔熟悉,以后就更亲近些了。”

白依清与鹿中原、尹中喜目光相对,眼睛都充满了喜悦,白依清忽地想起了张文直,对尹、鹿二人的感觉就像是对张文直的感觉。白依清主动走到尹、鹿二人身边,握住二人的手,三个人就像久未见面的知己一般,又像是三亲兄弟一般。

于九宵看到这样,心里很是兴奋,他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他仿佛又回到昔日与陈抟、丁九田、杜九原等师兄弟在鹤鸣山学艺时,众兄弟之间开心的情景中。

想到这,于九宵忽地察觉到,尹、鹿二人来时,杜九原打了招呼,说内急去了茅厕的,已经出去好些时候了,怎么还未回来呢?于九宵连忙说道:“杜师弟呢?”

尹中喜答道:“是呀,杜师叔,上个茅厕这么久?”

鹿中原道:“外边那些人说不定就是冲着杜师叔来的,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于九宵急道:“中喜,你去杜师叔房间那去看看。”

尹中喜按照于九宵的指示,到杜九原昨夜睡的房间,并没有看到杜九原,在桌上醒目的地方放着一张纸,尹中喜拿起一看,惊道:“杜师叔自己走了。”

连忙拿着信过来,于九宵接过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谢谢师兄,我希望在江湖中有我的名字。字迹很潦草,想必是怕于九宵发现,所以急匆匆留下信件而去。

于九宵顿足道:“师弟,你真是糊涂呀。”白依清与鹿中原相继看了信件,明白杜九原的意思,杜九原不愿默默无闻,他如今有一丈天魔掌和《黄帝阴符经》在手,只要练成,定可像陈抟、于九宵、丁九田一样扬名江湖。

于九宵道:“快分头去看看,是否走远?”

白依清不想暴露身份,待在房间里,于、尹、鹿三人从不同方向走到重阳观外,哪里还有杜九原的身影?

三人只好又回到了房间。于九宵叹了一口气,道:“贫道还是小看了杜师弟,昨夜我与他谈了很久,与他说好,另外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僻静之处,归隐江湖,不要去练那什么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没想到,我还是错了。我以为,只有江湖中人才会觊觎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原来人性都是一样的,都是贪婪的。”

人性?白依清不禁心生感慨,从小,他听祖父说起很多历史故事,如为了皇位兄弟相残,如石敬瑭为了登上皇位,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辽国,那时的他还是半懂不懂,可到了汴梁后,他亲身经历了赵德昭之死与朱响细作案,已经有了深切的体验。人性,在利益面前,就会真正体现出来,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杜九原只是个普通人,当看到自己的师兄一个个在江湖中扬名立万,而自己只能在派中做些打杂、服侍之事,他能心里平衡吗?或许以前,他没有这个机会,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如今,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自己都有,能不拼一次吗?

半晌,白依清回过神来,道:“杜道长刚从陶宗遇的魔掌下逃出,现在江湖中都知道他身上有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心法,只怕是危险了。”

鹿中原不在乎地道:“杜师叔只是因为陶宗遇口蜜腹剑,才中了他的奸计,如今吃一堑长一智,应该不会轻易相信人了。凭他的武功,一般人又耐他何?”

于九宵愁容满面,道:“师侄,你也应该听你师傅说过,杜师弟在派中本来资质一般,所以才安排他做些杂事俗务,也才选择由他去看守丁九田,他的武功与你师傅及我们相比,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凭他的资质及目前的基础,他永远无法练成一丈天魔掌,更不用说参透《黄帝阴符经》心法了。”

尹中喜奇道:“刚才听白兄弟讲,外边都是开封府的暗探在盯着,杜师叔出去怎么会无声无息呢?”

于九宵道:“只怕是他乔装打扮走了,去他房间看看。”

四人到杜九原房间一看,果然杜九原自己的衣服放在床上,于九宵有些懊恼道:“杜师弟呀杜师弟,你骗师兄好苦呀。”

白依清道:“于道长,杜道长既然走了,急了没用。外边开封府的暗探围着,我看还是走吧,另外找个僻静的地方商议对策吧。虽则拿你们没办法,可对重阳观有影响。”

鹿中原说道:“也是,白兄弟可有好地方?”

白依清道:“我带你们去一个隐密的地方。”

于九宵想了想,道:“确实,不能影响重阳观。”

尹中喜道:“可外边有暗探盯着,我们到哪跟到哪,也是恼火。”

白依清道:“这好办,我们四人也学杜道长的,乔装打扮一番,并且分开走,即使他们知道,也不知跟踪谁了。再者,凭你们三人的轻功,摆脱他们应该也不是难事,至于我,即使发现我,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白依清便把地址告诉三人,告诉他们怎么走。

鹿中原道:“我们师兄弟可是有圣旨,谁敢跟着我们?”

于九宵沉吟道:“既然不想连累重阳观,贫道就要大张旗鼓、大摇大摆而去,让他们知道我己离开重阳观。到时,即使他们有心跟着我,我又岂会被他们跟上?”

白依清见识过于九宵鹤舞九天的轻功身法,但还是有些担心,道:“那一定要尽快赶到约定的地点,时间限定为一个时辰内。”

于、尹、鹿三人应道好,就大摇大摆从重阳观正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