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辽国细作也跟着鼓噪,吵闹声传到寺里,居然还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吵闹,赵元佐还没有发挥过自己的权威,不由得有些怒气,便走向寺外,庆桂、计西南等人连忙护在赵元佐身后。
待寺中僧人打开寺门,赵元佐怒道:“本皇子在此,何人在此叫嚷?”
何梦成乃何等狡猾之人,见惊动了赵元佐,连忙陪笑道:“听说大皇子在寺里,我担心皇子的安危,特意前来保护。”
赵元佐听何梦成如此一说,又知他是自己父皇身边宠信之人,便不好怪罪,道:“我有众相寺庆桂大师保护,你不必担心。”
何梦成又道:“刚才还有一人目无法纪,出言污辱,妨碍禁军办差,挟持一僧人到了众相寺,还请大皇子下令,将那人拿到殿前司衙门问罪。”
赵元佐正要说话,庆桂连忙道:“这位大人既是殿前司官爷,那就请到寺中说话吧,至于其他人,为了皇子的安全,就留在外边吧。”
尉迟修与单渐东知道赵元佐与赵廷美关系较好,连忙道:“大皇子可还记得我们俩人,我们是齐王推荐到禁军担任军官的。”
赵元佐看看二人,倒是有些面熟,便点点头,道:“既是禁军军官,那就一并进入去吧。”
谭芳香看到白依清,顿时喜笑颜开,向白依清招手道:“白官爷。”
而此时的白依清却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陈琦,白依清知道陈琦是在盯梢何梦成,白依清不动声色,只与陈琦交流了一下眼神。
白依清向谭氏兄妹招招手,示意谭氏兄妹与自己一道进入寺内。而陈琦等其他人都被挡在众相寺外。
此时众相寺内,庆桂对同衍道:“同衍,你身为佛教弟子,却不守佛规,你可知罪?”
此时的同衍仍然不服软,嘴里答道:“小僧为佛教出力出汗,为弘扬光大佛教,何罪之有?”
庆柏怒道:“同衍,贫僧先前说过,你既不认罪,待贫僧废了你的功夫,逐出佛门,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少林弟子,也不再是佛教弟子。”
何梦成连忙道:“如大宋子民犯罪,应按大宋律例问罪,岂可以私刑定人之罪?这同衍虽为和尚,却也是大宋子民,如有罪,待我拿到官府定罪。”
庆桂正要反驳,赵元佐道:“何大人,你有所不知。今日本是道佛两教公平比试之日,这同衍却从中作梗,败坏佛教名声。国有国法,教有教规,应先按教规处理后,再以律法处置。”
赵元佐开了口,何梦成不好直接驳回,只好道:“大皇子所言极是。只是如此下去,今后民间相斗,均以民间规矩评断,就会坏了大宋律法的权威。为了大宋的长治久安,还请大皇子决断。”
赵元佐稍一沉思,道:“先以佛教教规处理。”
同衍大声道:“纵是以教规处理,小僧虽出身少林寺,但己开宗立派,为太原慧泉寺方丈,以少林寺寺规处理,何以服众?”
庆柏道:“你如今虽为一寺之方丈,却是出身少林寺,这一身功夫也是习自少林寺,废了你这一身少林功夫,你也不再是少林寺人,与少林寺再无关。今后,但你若以佛教弟子自居,坏了佛教名声,老衲同样会以佛教大义处理你。”
庆柏说完,大步走到同衍身边,扣住同衍经脉,一运力,只听得同衍身形一阵乱颤,然后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庆柏已经震碎同衍的奇经八脉,再也无法运功,废了同衍的武功。
众人即使想阻挡,己是不及。
何梦成见没没救下同衍,气急败坏,道:“好,好。既己佛教教处理了佛教弟子,但这姓鹿的却对大宋禁军不敬,妨碍公务,以下犯上,总得以大宋律法处置才是。”
鹿中原见何梦成点了自己的名,笑道:“何大人,这是好大的官威,如果你想以官来压我,只怕不能如你所愿。”
众人看着鹿中原,鹿中原从怀中拿出一物来,然后展开。赵元佐等官场高官自然认识,分明就是皇上圣旨。鹿中原嘻嘻笑道:“大家都认识吧?要不我把圣旨内容读给大家听听。”
众人连忙肃静,只听鹿中原念道:“敕曰,着华山派白云先生陈抟及弟子进京面圣,沿途官员等应尽力提供便利,不得有误。”
听完,众人不禁大惊,这尹中喜及鹿中原居然会是皇帝赵光义亲自下旨来京城的,这是何等荣光?何梦成哪里还敢怪罪鹿中原以下犯上?
只是赵光义诏令陈抟及弟子进京做什么呢?白依清想起李继隆曾和自己说过,为了抗衡赵廷美所招揽的廿英雄,曾向赵光义建议请绝世高人来京,原来请的是陈抟及其弟子呀。
何梦成变脸也是很快,道:“既是官家的诏令,多有得罪,勿怪。”然后转向庆桂与庆柏,指着同衍道:“大师,这和尚既己按佛教教规处理,功夫己废,如果不及时救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我是官府中人,待我将他送到外边药店救治,以示官家体恤子民之情?”
庆柏道:“阿弥陀佛,同衍武功己废,与我少林无关,请官爷自便。”
只听得一人大声道:“慢,这同衍不能让何大人带走?”
众人看去,却是白依清,白依清继续朗声道:“我乃皇城司的,皇城司的一大职责就是查察细作,这同衍有细作嫌疑,故此我特意在此等候,就是要将他拿到皇城司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