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东西按在了他的锁骨上。热的、粗粝的。
路辞书知道是陈时的手——不久之前他的锁骨也被陈时碰过,但隔着衣服和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差别还是极大的,路辞书觉得自己整个人身上热得不正常,他问:“你在做什么?”
这话一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得吓人。路辞书闭嘴,然后他听到陈时的解释:“你衣服领口落下来了,给你拉上去,免得冻到了。”
这到底是好心。沉默一会儿,路辞书还是说了一句比较好听的话,他嘟囔:“我又不是什么娇气包。只眼睛不好了一点而已,其他都很好的。”
“嗯~”陈时回答他这声音似乎带着宠溺。但路辞书关注点没在这儿——他总觉得这个人原本是想揉自己头的,甚至都把手伸到他头上了,最后却还是没有落下来。
路辞书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躁了——他觉得陈时不揉他头发是很正常的,他是谁?什么都可以随随便便揉他头发吗?
但是陈时直接收回手又不知道触动了他什么敏感的神经,反正路辞书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路辞书心情不佳,他道:“回去吧。”
他嗅觉还算可以,能闻到卫生间内除了消毒水外的其他味道,这让路辞书觉得脸红——他一直都觉得不能“白日宣银”的。
但发生的事实改变不了,路辞书只能选择逃避,他急着逃离这个地方,但他的“眼睛”似乎并不太想逃离,“眼睛”有些为难的和他说:
“小少爷,可以多等一会儿吗?”
路辞书不爽,但惦记着别人帮过自己——在一个人面前厚过脸皮下次在提一样的要求就不在需要那么多的羞耻心了,因此他语气还算温柔:
“为什么?”
“……”陈时的回答朴实无华:“我也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