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停在市委大院门口,项越跟着房文山下车。
门口安检亭里的小哥眼尖,偷偷和同事嘀咕:“卧槽!那是不是项越!”
同事:“我擦!这煞星跑市委来干嘛?”
两人上前,房文山像回自己家一样,安检小哥草草在他身上划拉两下:“房局辛苦,请进请进。”
轮到项越了,两安检小哥对视一眼,瞬间化身排爆专家。
“项先生,麻烦抬下胳膊。”安检员手上的金属探测器恨不得贴他头皮上扫。
“嘀嘀嘀!”探测器在项越腰带扣上狂叫。
小哥紧张起来:“!!!腰那是什么!”
另一个小哥去角落拿了盾牌过来。
项越:“......”
是不是有病啊!老子的爱马仕而已!他像是裤裆藏雷的憨批嘛!!!
他没好气的展示了一下,安检员才把盾牌放回去。
检查到口袋时,项越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钥匙,雪茄,一小袋粉末。
那是早上欣欣给项越的跳跳糖,项越顺手就放兜里了。
小哥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捏起那个小塑料袋,对着太阳光左看右看脸都白了。
“项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这个粉末...” 小哥声音都抖了。
另个小哥开始摸配枪。
项越脑门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这是跳跳糖!跳—跳—糖!!懂不懂!!给小朋友吃的!!!”
他劈手夺过那倒霉的塑料袋,直接往嘴里倒,还往安检员嘴里倒了一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安检员和项越嘴里跳个不停,两人面面相觑,安检小哥慢慢低下头,心里暗骂,
你妈!黑社会大佬随身揣跳跳糖?有病吧你!
恰巧这时,走到台阶顶的房文山终于发现项越被卡住了:“项越!磨蹭啥呢?”
安检小哥如蒙大赦,推着项越的后背把他请进去:“进!噼里啪啦,项先生您快请,噼里啪啦。”
项越气的身子和嘴都在抖,几步追上房文山,进了大楼。
“房局、项总,陈书记在里面等着呢。”陈书记的秘书早就在门口候着,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房文山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才推门进去。
“陈书记,项总来了。”房文山赔着笑脸。
陈书记抬起头,打量了项越几眼,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老房,小项,坐吧。”
项越走过去坐下,陈书记也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秘书悄无声息地端上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听老房说,你最近很忙啊,陈书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听不出喜怒,
“又是接受采访,又是往外省跑着考察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他抿了口茶,话锋一转,
“不过呢,这心,是不是也该多往咱们扬市这片热土上放放?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项越心里暗笑,累不累啊,经典开场白每次都得来!
房文山在路上就差把你底裤抖干净了,还演呢!
“陈书记说得对,为家乡发展出力,我责无旁贷。”项越客气地回应。
陈书记点了点头,
“有这个觉悟就很好嘛。”
“关于你这个项目落户的事情,市里班子很重视,也讨论过了。”
他放下茶杯,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
“考虑到项目的前景,市里决定给予大力支持。”
“这样,前三年税收全免,后两年减半征收!土地出让金,按我上次说的价格走。这个力度,在全市都是头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