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蕴带两人紧接着追上连颜。
招商会即将开始,大人物们陆续走进摆设宴席的酒楼,彼此笑语交谈,眼神不时瞥向一楼正中心摆在石桌上的卡片。
“银鳞卡?”关旨荣坐在三楼的房间,身边是八位龙衣成员。
“对,听说是沪3线路的总设计师托银行打造的,他在里面存放了自己生前的所有财富。”龙衣成员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关旨荣。
“原来是银行打造的,难怪六把手的目标仅仅是这第三股东。”关旨荣拿起酒杯,品了品酒香,“但是如果把它销毁了,一切就好办了。”
“十大人,此事,还是和六把手讨论之后再从长计议!”一旁的手下连忙制止道。
“我懂,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关旨荣将酒倒在地上,面露嫌弃色,“我们等银鳞卡的继承者出现之后再抢,最好是他去银行兑现之后。”他露出冷笑。
陆蕴跳下马,走向守卫,展示身份。
“马不能带进去,”卫队长说着吩咐手下将四人的马匹来到路边的马厩。
“等等。”卫队长仔细盯着“陆蕴”的名字,“你是通过围威战来的?”他再次确认。
“对。”陆蕴点点头。
连颜满脸担忧,“怎么了?”
“没事,你们可以进去了。马儿需要身份证才能取走。”队长特别关注着陆蕴。
四人终于进入这座乐园。
美食配美景,歌舞伴戏剧。乐园依水而建,整体呈现半圆形,除了靠内的酒楼,所有场所都是露天的。
王临彬一眼便发现了藏在人群中的矿石展览,他挤到一台仪器旁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
“多么精密啊!”王临彬感慨道。
仪器上,有可供调控的多种镜片,还配有切割等功能的机器臂手,甚至附带测量样本数据的工具。
“这位同学,你有没有兴趣参加‘玉墨访’比赛?”男人走来热情道。
王临彬注意到他胸前挂着的院士徽章,激动不已,“就是根据样品,在给定的玉石上一比一仿刻?”
“没错,成形奖金五万宝郎,偏差百分之五,翻十倍,偏差每减少百分之一,翻五倍。”男人说。
“我参加。”王临彬望着远处长长的报名队伍,没有丝毫犹豫。
陆蕴见状,也没有追上去,他带着林心雨在一家冰淇淋店内品尝,而连颜则前往了酒楼。
陆蕴意识世界。
“冰淇淋,好久没有见到了。”云谦感慨道,“亚母,你还记得云烟阁吗?”
“当然,那里的美食闻名世界。”亚母盘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右手手掌正有一幅魔法纹路在变化。
“云烟阁曾为身处战场的我们将士们空投后勤物资,有一次错误地将冰淇淋投放到了我们阵地。”云谦说着说着眼眶红润,“也就是那一次,我爱上了冰淇淋,回到家后的每一餐,它都不可或缺。”
“是吗。”陆蕴笑道。
店员从一旁走来,端来赠品:“这是由一位顾客制作的冰淇淋,可以放心食用。”
“我们可以自己制作?”陆蕴有一个想法。
“是的,你们都可以制作,通过本店和顾客的鉴定,就可以获得市场投放的机会。”店员解释道。
“沪3线路是商旅结合,这美食是不可或缺的,看来当初果然选对了。”陆蕴心想。
“陆蕴,你会做冰淇淋?”林心雨好奇道。
“当然,而且不会可以学嘛,对吧?”陆蕴这话也是对云谦说的。
“这小子,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云谦无奈道。
陆蕴走到机器旁,生疏地操作起来,而与他同时尝试制作冰淇淋的人还有很多,大部分是专业的学生。
“云谦,靠你了。”陆蕴笑道。
“你小子,就会捡现成的。”云谦说着通过记忆将一份冰淇淋配方和制作步骤送入陆蕴的意识之中。
陆蕴立刻开始娴熟地操作起来,速度和技巧胜过大部分人。
“你什么时候学的?”林心雨满脸钦佩道。
店内,品鉴师靠在墙上,他已经注意到陆蕴的与众不同,向店员要来他的名字。
“陆蕴?”品鉴师一脸吃惊,作为刚与沪3线路项目签署合作协议的行业巨头,他可是知道陆蕴在线路中的重要作用,甚至比陆蕴本人还要清楚。
“好了。”陆蕴向店员示意。
“一个冰淇淋还能做成什么样?”店员端着一大盆冰淇淋,分发给在场的观众,包括品鉴师。
“喔!”
“这份真不错。”
“好吃,再来一点呗?”
在场的看客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什么没吃过,可是面对像陆蕴制作的冰淇淋,他们都认为是少有的美食。
品鉴师也满意地点头,将陆蕴叫进店。
“云谦,你害我?”陆蕴慌张地通过意识喊道,“我特意让你将配方改得难吃点,现在怎么办?”
“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你要出头?”云谦不以为意道。
走进后厨,男人示意陆蕴与他对桌而坐。
“你是海时学院的学生,我早就听说过你们魔法师们用魔法制作冰淇淋,看来你一定是学到了真传啊?”品鉴师问道。
“魔法?我没学过什么真传。”陆蕴直接道。
“没学过?”品鉴师坐在椅子上一脸吃惊地盯着陆蕴。
“小时候见我妈做过。”陆蕴欺骗道。
“这样啊,那你能做决定吗?”品鉴师问。
“可以。”陆蕴说。
“将配方和制作过程再向我演示一次,并将它记下来。”男人说着取出一份用于申请食品专利的证明书。
陆蕴照做,并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陆蕴?”品鉴师装作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份。
“对,你知道我?”陆蕴问。
“瞧你说的,来到这里的合作企业谁不知道你?”男人激动道,“没有你,就没有如今这条商业线路。”
“严重了。”陆蕴听得有些懵。
“看来你还不知情,或许你应该去那座酒楼,以股东的身份。”男人说。
陆蕴将信将疑地走出房间,找到林心雨:“我是沪3线路的投资人。”
“你开什么玩笑?”林心雨难以置信道。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陆蕴拉着林心雨的手,朝酒楼走去。
湖边,天神会主教与一位年轻男孩散步。
“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父亲有一张银鳞卡。”男孩坦白。
“你父亲在架桥凿洞领域的贡献无与伦比,这光是北岸线这一条路的专利和经营费,就足够你们五代生活无忧无虑。”主教边走边说。
“问题是,家族那边早就把巨额财产瓜分完了,我得到的也足够了,现在突然说他还留着一手,我那离婚的母亲估计又要打官司了。”男孩无奈道,“先生,难道这银鳞卡就没有造假的可能吗?我不相信父亲还留有遗产。”
“银鳞卡都是用威权意志制作的,怎会有假?”主教长叹一声看向湖面,“只有一个可能。”
男孩看向主教。
“银鳞卡不是留给你们的。”主教推测道。
“没事,只要是父亲的决定,我都会遵循。”男孩保证道。
“帝国工程之最,地质学泰斗,哎,可惜了……”主教的叹息声在湖面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