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你终于回来了!找到你爷爷没?”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人欺负你了?不会吧,谁这么没长眼?”
薛晨一看到秦姝,像是被关在家里许久的二哈一样闹腾。
秦姝满脸倦容,挥了挥手:“离我远点,累了!”
她精神不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爷爷,更不知道怎么跟秦柏轩相处。
所以她逃了,放弃寻找亲人。
确定他们安全,没有性命之忧就够了。
身穿女装的梵苍察觉到,秦姝的神色不对劲,拉了拉薛晨的衣袖。
“行了,秦道友一看就累了,先让他们去休息,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薛晨一点就透,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无表情地谢澜之。
男人那双凉薄无温的眼眸,正冷冷地盯着他。
薛晨干笑道:“对,你们一定累累了,快去休息。”
秦姝对几人微微颔首,牵着谢澜之的手转身离开。
燕溪山站在原地没动,目送他们离去,眼神愈发深邃了。
薛晨拍着胸口,劫后余生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两口子也太吓人了,我刚刚都快吓得心跳骤停了。”
梵苍也很好奇,询问燕溪山:“燕道友,你们是不是碰到了什么糟心事?”
燕溪山摇头:“没有。”
多一个字,她都不肯说了。
梵苍又问:“找到你师父了吗?”
燕溪山拉着脸:“没有。”
薛晨嘴快,皱着眉问:“那你们去那么久干嘛去了?”
燕溪山冷冷地看着他:“找人。”
“……”薛晨。
“……”梵苍。
他们算看出来了,燕溪山就是个棒槌!
*
秦姝回到梵苍以梵紫瑶的身份,给他们安排的帐篷。
谢澜之拉住秦姝的手,直接进了须弥芥子。
“阿姝,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吗?把秘密憋在心底不难受吗?”
秦姝仰头望着神色担忧,满目蛊惑的男人,扯了扯唇角:“你真不知道?”
谢澜之轻抚她快速泛红的眼尾,语声温柔:“我只想听你说,你告诉我了我才能知道。”
秦姝甩开男人的手,气鼓鼓朝竹屋走去。
她把之前搜集的灵草翻出来,按照丹方疯了似的开始炼丹。
一炉又一炉,萦绕着浓郁灵气的丹药,被秦姝以发泄的方式炼制出来。
谢澜之默默陪着,每一炉灵丹都被他分类装瓶,两人配合默契。
直到灵草都被消耗完了,秦姝心底积压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有那么一点消散的迹象。
谢澜之从门外走来,手中抱着被荷叶包裹的灵果、妖兽肉,另一只手拎着饭盒。
“阿姝,别忙了,过来吃点东西。”
秦姝失神地盯着泛红的双手,感觉指节都在痛,是消耗过度的后遗症。
谢澜之见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迈开长腿,把人抱到餐桌上。
秦姝红唇翕动:“谢澜之,爷爷说,秦柏轩才是我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