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嫌弃的用手来回扇风：“厕所太臭，张不开嘴。”

贾焰：“为何从后门走？”

“出来的时候迷了方向。”

贾焰故意板住脸：“继续胡说！”她的方向感特别好，几乎过目不忘。

她刚满一岁的时候，他带着她回老宅。

因为修路，他换了一条路线。

她急得哇哇叫，比划一通，他才懂。

她是觉得他走错了。

后面还有好几次，他领着她出门玩。

走过一次的路，她记得特别清楚。

她爸爸教她认过药材，隔了好久再问她，她还能记得住大半。

小孩哼哼：“谁叫你老跟着我？”

贾焰想生气，忍了忍：“不跟着你，万一你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你爸妈不得打死我么？”

“我才不会抓走。”

贾焰：“万一呢？”

小孩抱住他的腿：“好啦，爷爷，你别说了。我下次让你跟着。”

贾焰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他刚抱起她。

附近的人群里有人大喊让一让。

接着，水里捞上了一个人。

贾焰下意识望过去，附近围拢的人虽然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冯琪。

双眼紧闭，脸色发白。

他生怕小孩被吓到，伸手捂住小孩的眼睛，转身走。

心想，冯琪为何会出现在他们周围？

碰巧？

还是刻意？

又为何在河里飘着？

小孩扒拉他的手：“我早看见了。”

前些天，妈妈给她看过照片。

说这个坏女人想抓她。

今天进厕所尿尿，提裤子的时候，对方说带她吃好吃的。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四岁，是大孩！

小小谎言，怎么骗得过她？！

但她去的是女厕所，呼救的话，爷爷肯定闯进来。

那不得被人叫流氓吗？

她可不想自己有个流氓爷爷。

传出去没面子。

所以，她只能同意。

跟着对方从后门走，本来想趁着老女人不注意绕到前门，只要喊一声，爷爷就能分辨她的方向。

坏女人捂住她的嘴。

爸爸说过，在外面被人捂嘴，一定要屏住呼吸，不然有可能吸入别人提前准备好的药，那样的话，她就惨了。

她假装昏倒，靠那女人肩膀上。

老女人抱着她走，经过河边，她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趁着对方吃痛。

她使劲去抠对方眼珠子，趁着其受惊的功夫，从其身上跳下来就跑。

那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掉水里了。

听到扑通声，她又回头凑热闹，忘了爷爷还在等她。

等爷爷找来，她才想起来他老人家被她晾到了一边。

贾焰步伐一顿：“不怕么？”

小孩：“才不怕，因为我知道，我的爷爷会保护我。”之前爸爸在席叔叔那给人开膛破肚她都看见了。

一个落水的，又没见血，怕什么？

贾焰被哄笑了：“对，爷爷一定会保护你，但下次绝对不可以乱跑？知道么？”

小孩乖乖道：“好。”

..........

贾焰送小孩回家后，等着李映棠下班，将今天遇到冯琪的事告诉她。

但隐去了小孩乱跑的情景。

儿媳妇的脾气，他很清楚，小孩弄坏她的宝贝，她顶多咬咬牙。

乱跑不听话，肯定挨她的打。

李映棠：“或许是巧合，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掉河里？救上来醒了吗？”

“有可能是害我们的路上不慎落水，我顾着孩子，没看。”贾焰哪有心思在那等别人的施救结果。

“我找人问问。”李映棠打电话联系朋友，言明自己的要求。

傍晚的时候，对方回消息。

挂了电话，她道：“冯琪在医院醒了。”

秦霰：“这人命真大。”

李映棠：“团团，最近别出门啊，出门一定要跟紧你爷爷。”

小孩大幅度点头：“知道啦，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李映棠：“........”居然嫌她啰嗦！

..........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冯琪没在出现，就在一家人以为事情过去后。

冯琪拦下独自外出的小孩。

上一次，她被小孩咬了一口，这回学精了。

正好天气转凉，她带了眼睛帽子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

“死丫头，总算逮着你了。”冯琪盯着小孩的脸。

她观察这个孩子有一段时间了。

和秦霰在一起像秦霰，和李映棠在一起，又像李映棠。

都是她最讨厌的人。

“是你？”小孩凭借对方的声音，认出冯琪。

爸爸妈妈说，遇到事情先不要慌，冷静下来，总有办法。

“你居然记得我。”冯琪震惊了。